可是到了羅新蘭的院門口,顧春竹就傻眼了。
原本冬天禿了的花枝都被拔了出來,栽上了嫩綠的新苗,安安也悶悶的對著手指,“娘,花花怎麽變成了苗苗。”
“不知道,我們到時候問問。”顧春竹搖了搖頭,在院門口拍了拍,喊道:“嫂子在家嗎?”
“在家嗎?英子姐姐。”安安也在顧春竹的懷裏憋了一口氣,用了吃奶的勁喊著,跟在後麵的小成一雙鳳眸裏沾染著笑意,低頭不叫人看到。
羅新蘭從屋裏走出來,眼眶還發紅,就拿了門閂(插門的木棍)把顧春竹母子三人給放進來。
“小成娘,你是來拿暖肚巾的吧,我還差幾針,你們先進屋坐會兒,很快就能好的。”把她們放進來之後,羅新蘭又小心翼翼的把們給關上了又上了門閂。
顧春竹看羅新蘭這樣子知道肯定出了什麽事,就沒打算問這院子裏花的事情了,懷裏的安安不懂事,脫口而出:“花花呢?哪裏去了。”
這話一問,羅新蘭的眼眶更紅了幾分,“先進屋說。”
進了屋後,羅新蘭才說了這外麵的花枝是她婆母趁著她去鎮上交繡活的時候進來拔掉的,栽上了菜苗。
“她也太過分了,好歹是你種的,招呼也不打一聲。”顧春竹義憤填膺的說著,聽到這些個惡婆婆的事跡,她的腦殼就發疼。
“自從我家那個死在戰場上,她就想巴了這個房子給小叔,經常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羅新蘭說著肩膀一抖一抖的,極力控製了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這時,在裏屋的英子走了出來,臉上赫然還帶著一個清晰的掌印,出來就熱情的叫人,“嬸嬸,安安,小成哥,你們來了。
“英子臉上也是叫她奶奶打的?”顧春竹吸了一口涼氣。
“嗯。”羅新蘭的眼淚始終是忍不住落下來,她扭頭去拿暖肚巾低頭縫著,遮掩自己的脆弱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