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飄來的是一陣陣發黴的臭味和淡淡木材的味道,耳邊傳來的潘氏惡毒刺耳的咒罵,顧春竹因為身上傷口的疼痛而汗流不止,大顆大顆的汗水從額頭滑落,讓她眼睛都快無法睜開。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直起身來,隻能癱軟倒在地上。
潘氏說了大約一個時辰,終於是說到她口幹舌燥,精疲力竭,不過走之前她還是又踩了顧春竹一腳。
這潘氏剛剛離開不久,聞氏就來到了顧春竹的麵前。她誌得意滿地在顧春竹麵前走了兩圈,好像是在觀賞顧春竹狼狽的模樣。這麽多次的交鋒,聞氏都以失敗結尾,現在她終於得見顧春竹輸掉的樣子,她怎麽能不好好看個夠呢。
“顧春竹,你在謀害我女兒的時候你有想到你現在這一幕嗎?你以為我去了寺廟我的女兒就會失去庇護嗎!”聞氏仇恨的目光牢牢鎖定在顧春竹的身上,她是真正的幕後主使,她才是最毒的那條毒蛇,藏在陰暗的角落裏就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一舉幹掉顧春竹。
“你……你不是不能輕易從寺廟出來嗎?”顧春竹休息了一會也算聚集起了一定的力量,但是依舊隻能癱在地上,她緩了口氣疑惑地問道。
“那又怎麽樣,我的蓉兒被遲意禾退婚又被施翱拒絕,我怎麽可能認得了!即便是擅自從廟裏出來,我也要搞死你!”
“軒轅蓉的事情怎麽能怪到我的頭上?是她們自己不願意來鄭嬤嬤這裏學習,又是太子將她許配出去,慘遭退婚也怪我?”顧春竹十分無奈,怎麽剛走一個瘋子又來一個癲子,並且個個都把莫名其妙的事情怪罪到自己頭上。
“顧春竹你果然是不要臉,當初落水遭殃的本該是安安,遲意禾也因為安安才來退婚,你怎麽會這麽理直氣壯地認為自己是無辜的!”聞氏眼中閃過一抹狠絕的光,不想再多說廢話,繼而轉身走到柴房門口對著外麵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