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到鎮上時,蘇望勤已經給她做了一個撐子,是用山上的一株十年份的樹幹連同樹根做的。
這個樹幹倒過來拿,樹根就像是一個伸展開的手指一樣,恰好能在每一條樹根上掛荷包。
整個撐子都被蘇望勤用刨子打磨光滑了,還上了蠟,一點都不刺手,顧春竹拿著撐子背著背簍就去鎮上了,還囑咐了中午不回來吃飯。
顧春竹上午就在街上擺攤,河蝦收上來也越來越少,東西少眨眼就賣完了。
她跟腳底抹油一樣迫不及待的就衝向了羅新蘭家。
“嫂子在做什麽呢,這麽香。”顧春竹進屋就聞到了香味,鼻子動了動,就朝著灶房裏麵走去,“知道我要來,這院門都不關了是吧。”
“刻意給你留門呢。”羅新蘭臉上帶著恬然的笑容。
和顧春竹熟了之後她也自在了不少,夾了鍋裏燉著的一塊肉就過來放在顧春竹的嘴邊,“來嚐嚐。”
肉啊,罪惡之源,顧春竹想捏捏肚子上的肥肉製止自己吃。
這一捏發現肉少了一大把,就湊近吹了吹把肉給咬進了嘴裏。
她一邊吃著滾燙噴香的肉,一邊道:“你就是知道我要來才做的大菜,搞得我下回都不好意思來蹭飯了。”
“英子做荷包賺了不少錢呢。”羅新蘭把鍋蓋蓋上,繼續燉的軟爛一點,“你這小鳥的胃口,也吃不了多少的呢。”
“那嫂子先忙著,我去找英子。”顧春竹把肉咽下去,不跟羅新蘭聊下去了。
英子正坐在屋裏,靠在床欄上繡荷包,腦袋低著露出烏黑的發頂。
“英子累不累?”顧春竹訕訕的道,覺得自己像是萬惡的資本家,雇傭了才八歲的童工。
“不累。”英子抬起頭,一雙眸子裏充滿了幹勁兒,看到顧春竹就高興的把她拉到床邊坐下,“嬸子看看我這個荷包做的雅致不,上麵的繡花是我娘搭了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