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初初露出自己大大的圓盤,小鳥紛紛落在枝頭歡欣鼓舞地唱起歌。樹下的身姿頎長的男子一雙眼輕輕合上,一臉困頓靠在樹幹上休息。一隻小鳥似乎對他嫩氣自然的臉龐感到親切,竟然落到他的肩膀上,湊到他的臉邊晃著腦袋看他。
“堅持不止就休息,別硬撐傷著身體。”上善一麵說著讓牡丹休息一下的話,一麵偷瞄樹下慢慢沒再說話大概是睡著了的胡斐。她竟然有些嫉妒那隻湊到他臉邊是小鳥,要知道她可從來沒有那麽近地看過胡斐。
“你可以過去的嘛,你碰他一下也完全可以推給那隻小鳥,我們倆就是你的證人。”安安在一旁還有餘力來調侃一下上善,狡黠一笑,給上善出了個主意。
“你快練你的吧,”上善用無語的眼神掃了安安一眼,但臉上卻無端升起紅霞,顯然她還是很期待的就是礙於兩個孩子在。
安安卻收了架勢,推著上善到了胡斐的身邊。上善其實心裏真的非常期待,不然以著安安的力道怎麽可能讓不願意的她移動。安安不說話隻是指了指胡斐,就轉身拉著牡丹離開。
今天的武術教學提前結束,又不是一個要去大俗大雅看病的日子,上善無聊地站了會,想要摸摸胡斐臉頰的念頭如同隨風猛漲的野草。她握了握手,沒忍住慢慢伸手放到了胡斐的臉上。
小鳥早在安安推著上善走近的前一刻飛走了,所以胡斐睜開眼撇了一下上善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然後又平靜地望向上善。雖然他不言不語,嚴重一點責怪的意味都沒有,上善還是覺得臉燙得很,飛快地縮回手。
上善轉過身背對著胡斐,避開他的眼神,兩隻手握著置於胸前,慌亂地顛三倒四地解釋著,“剛剛有隻小鳥,我不是要摸你的臉啊。它被我趕走所以你才隻看到我的手,反正我先走!”說完輕功一躍,直接翻牆飛快逃離這個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