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駕凱旋,堯國暫無大事發生。
白晝連續多日不上朝,理由都不帶給一個的。
想來皇上賢明一把,不是老天開眼,就是皇上抽風,眾臣覺得如今這樣子才是常態,都見怪不怪。
但白晝其實沒閑著,到書裏一晃三個月過去,別說回去了,光是幾次想死都沒死成,就索性繼續在書裏鬧。
要想鬧得爽,功課得補一補。
細想小說交代的情節畢竟有限,他便讓布戈把堯國的史典曆法,都找來看。白晝看書極快,不出十日,就把摞起來一人多高的書記典籍看得個大概。
暗自心驚。
堯國乍看國力如日中天,可實際已經瘡痍暗藏、危機四伏,不過是大廈將頹,非一日之朽。表麵依舊繁華而已,心裏已經爛了。
摸清個大概,便開始遵循書裏白景的性格造作。
今兒叫幾個大臣喝酒,明兒叫另一夥聽曲兒,破天荒上一次朝就哈欠連天,廢話連篇,大肆吹噓王爺方術精進,時常有好玩的丹藥……
明著不務正業、荒唐玩樂,暗地裏把群臣們看待皇上沒日沒夜犯渾時的表情打量了個清楚。
於是,一眾人臣,哪個剛直,哪個阿諛,又有哪個城府深,也大致清楚了。
就這樣,鬧騰了一個多月,要過年了。
堯國的年宴,重前朝,輕後宮,在都的三品以上官員都要參加,早上朝見,晚上則是宴會。
但後宮,夠格參加的隻有皇後和太後。
太後早就沒了。
至於皇後……
宮裏流言多是非,最是沒有密不透風的牆。
自從扶南討伐大軍凱旋,流言也隨著進了宮——皇後身為一國正宮,去吃遠寧王的飛醋,假孕爭寵。
回想那日,能確切聽見皇後說王爺是玩物的人,就隻有布戈、晴露還有……遠寧王。
細想舌根子嚼自誰口,有意思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