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終於盼來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當時的心情,確實是激動的,可卻也沒有像簡嵐鳶擔心得那樣過分激動。
因為這個肯定的答案在他心頭縈繞了太多遍,他太多次設想簡嵐鳶向他坦白時該是在何等場景下。
有時,自己都覺得喪心病狂,不過如此。
最終他想,他需要一個契機,才能明白要一個答案,若是有朝一日這副爛身子好不了,他一定要在死之前問個明白。
色1誘?也不是沒想過。
雖然但是……很奇怪。
白晝做不出來。
生意場上逢場作戲他應對得宜,讓他跟王爺嘴甜幾句他也能信手拈來。
可若是一想到,對方是簡嵐鳶,他立刻馬上,慫的不能再慫。
轉念自嘲——我活得好分裂啊。
結果可能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不知二人就這樣逗悶子要逗到什麽時候,契機這麽快就來了。
別看白晝慫,伺機而動是把好手。
在那種情況下,他順理成章的就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了,簡嵐鳶也順理成章的就答了。
他也該是早就想告訴自己了吧,白晝是這樣認為的,隻是不知他為何一直不說。
隨著那柳枝兒粗細的鋼針拔出,空心的針管裏被灌入的煙塵終於肆無忌憚的流進白晝的肺裏。
即便簡嵐鳶即刻就做了急救,白晝依舊昏沉過去了。
失去知覺的時候,他做了一個夢。
夢裏他回到現代,入眼便是簡嵐鳶,一身筆挺的西裝,清朗倜儻的陪他參加一個商務酒會。
白晝與商友推杯換盞間,簡嵐鳶不知為他擋了多少杯酒。
酒會散了,白晝看著簡嵐鳶,笑著問他:“你不是向來不勝酒力,如今這是偷偷練了?”
簡嵐鳶瞬間換了一副神色。
他麵容依舊,但白晝隻覺得陌生。
星火之間,他欺身上前。
左手攬住白晝的腰身,看似把人擁進懷裏,其實是將他禁錮在方寸之間,幾乎同時,右手毫不猶豫的掐住了白晝的脖子,嘴貼在白晝耳邊,用最溫柔的語調呢喃著:“你把阿景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