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豬瘟。”
“豬瘟?”知青們嚇了一跳。
不管什麽事兒,反正跟“瘟”沾邊肯定都不好。
唐晚吟繼續說道:“是的,最晚七一年的時候村裏還抓過豬仔。”
這時候的豬仔也是國家統一分配給公社的,再由公社下發到各個生產隊。
到時候也是生產隊將成豬上交上去。
但問題就出在豬瘟上,盤溪村的豬瘟那時候已經是第三年了。
頭兩年抓的豬仔都沒長成,就沒了。
為了這事兒,盤溪村還挨了公社的批評。
七一年的時候,盤溪村隻抓了十頭豬仔。
然而,就這十頭豬仔,也都沒留下來。
當時村裏沒有大夫,也沒有獸醫。
花了大價錢從別的村子請獸醫來,治好了,沒多久,又犯了。
投入的心血沒有收獲不說,還得賠豬仔的錢,還丟臉,說出去人家都不信。
都當是盤溪村的人窮瘋了,把公社發的豬仔殺了吃了。
於是從七二年開始,盤溪村就不養豬了。
三年了,就算有什麽病毒,估計雨水衝刷,太陽暴曬,也差不多了吧?
就算真有點兒啥殘留,唐晚吟估摸著自己那點兒空間水,做做防疫還是可以的。
加上她已經把那本《家禽(家畜)養殖問題五百例》啃完了,多少算是有理論基礎的了。
所以,她想鼓動知青養豬。
她先前就謹慎打聽過了,村裏沒人願意養豬了,連冉春花的婆婆,最最勤快有膽識的衛婆婆都不肯養。
唐晚吟自己不是個能吃這個苦的,她不算有潔癖,但肯定愛幹淨。
這事兒給她幹,幹不長久。
偶爾為了生計當當獸醫還行,畢竟盤溪村也就這麽百來戶人家。
但要是天天養豬,她不行。
所以,她問陳東付月梅他們:“養豬也是個辛苦活,但是順帶著就能幹了。養的多了,隻要保證上交指標,可以跟隊裏申請不用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