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頭停了輛拖拉機,拖拉機後車鬥裏還有個柴油發電機。
唐晚吟就看著孟宇祁拿著一張畫在子禮平時亂寫亂畫的作業本廢紙上的圖,跟那幾個人說著什麽。
然後院子裏就開始“突突突”了。
盤溪村臨著河,沒打多深就出水了。
孟宇祁檢查了一下水質,稍微調整了一下,然後就一口氣往下再打了一米五。
井成了,正好修正西廂房的磚塊也有,水泥也有,就手壘了個井台。
到晚上,井就算打的差不多了。
孟宇祁拍拍身上的土灰:“等裏麵的水澄兩天,水泥台子幹了就能用了。”
“先這麽用著,拿那種子禮胳膊粗的麻繩捆著木桶放,等下回回來裝個壓水的軲轆。”
孟宇祁說著下回的安排,唐晚吟已經非常滿意了。
繞著井台走了一圈,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很好很好,非常好。”
這種每一件小事,無論自己說不說,對方都會在意到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唐晚吟把子清炒的花生拿出來,加上紅棗給今天幫忙的人分了一些。
那些人要坐拖拉機走,不留下吃飯。
三個娃回來,看到院子裏多出來的井台也很是高興。
唐晚吟特地叮囑了不讓靠近,誰要是靠近,就等著挨笤帚。
好在三個娃都很乖,眼巴巴地看著,沒敢動。
晚上大家都睡得很早,一來是累了,洗完澡就想睡覺。
二來,唐晚吟跟孟宇祁明天一早要去鎮上。
知道孟宇祁也不是那種隻靠工資過活的呆子,唐晚吟其實是很高興的。
太老實巴交的吧,這幾年勉強還能過,等到後頭大家都開始開放了,帶著這樣的隊友就很難前行了。
孟宇祁顯然不是這種,他兩次被帶去調查,雖然最後都平安歸來,但是都說明他本身就帶有一些跟主流氛圍不同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