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年來,我今天感受到了母愛,也多虧了我媳婦。”袁衡捏了蘇禾的臉笑道。
看娘的臉色,蘇禾覺得,如果不是她在,袁衡肯定要挨打了,因為從袁衡說話起,娘的臉色變了又變。
曼娘白他一眼,道:“你是沾了你媳婦跟女兒的光,不然你連存折的邊也摸不上。”
蘇禾倏地笑了,事實也確實如此,前世老兩口的東西,後來都留給了九九。
在曼娘示意的目光下,蘇禾搶了袁衡手裏的存折,她正色道:
“我聽娘的,等我有時間了,給孩子添幾件秋衣。”
曼娘點頭滿意的走了。
後來的天氣都是晴天,袁家莊每天家裏都有人熬中藥,幾乎每家都有股淡淡的藥香味。
大家見麵第一句,不再是你吃飯了沒,而是,你今天喝藥了嗎?
就他們家,吃藥的都有三個人,袁衡爹娘,再加一個長生。
袁衡爹娘的藥都是短期的,倒也好說,長生不一樣,他要長期吃藥。
以後不好天天都煎藥,蘇禾想著等有時間了,把湯藥換成藥丸子,方便快捷很多。
屋簷下,曼娘給長生喂藥,看他蒼白的臉,道:“真是個小可憐,這小身板薄的像張紙。
那家父母真是造了大孽了,這樣對個小孩子,心也不免也太狠了。”
眾人相處了這麽些天,脾性也摸得七七八八,主要還是曼娘要了解蘇禾。
前世跟她相處了幾年,蘇禾還是比較了解曼娘這個人的。
曼娘這幾天,一直圍在蘇禾身邊觀察她,她人脾氣雖然軟,但幫人看病的時候卻硬得很。
來找她看病的,大部分還是老人跟女人,村裏這兩種人最是難搞,但到了她跟前,說話也得軟著說。
但凡有人質疑她的治療方案,她蹙起眉頭,除了老糊塗的太公,人人都對她陪著笑臉。
不過曼娘也理解,畢竟銀針在蘇禾手裏,她想紮你,深了淺了,全看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