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信霎時一笑,接了過來靠在趙芳的肩膀上,道:
“還是娘好,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也隻有您跟爹了。”
趙芳沒說話,隻是摸了摸女兒的頭,她也知道女兒的性格,不是不想勸她。
而且連趙芳自己也勸不動她,更重要的是,不想逼她。
好不容易她們母女倆從那個魔窟逃出來,她不求女兒多有出息,隻求女兒活著就成。
沒錯!能活著就成。
趙芳拿了手邊的藥,緊張的問道:“你受傷了?”
“沒有。”她邊吃紅薯邊道:
“蘇禾姐說我的宮寒可以治,但是要吃藥,所以我才拿藥回來。
以後一個星期要做一次針灸,她好像說針灸推拿,要做挺久的!”
“宮寒可以治。”趙芳激動的問道。
“可以,就是比較麻煩,她說怕我記不住,明天來咱家跟您說。”
“好好好。”
趙芳站起來高興道:“就算你不想結婚,能把宮寒治好了也不錯,省得你每個月都痛,為娘看著也心疼。”
“我也是這麽想的,痛起來的時候要命了,要躺兩天床,如果可以的話……”
她想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當個男人。
可是這句話不能在娘麵前說,因為這些都是傷心事,即是傷心事,就不多講了。
沒等趙芳細細的再問,門外有人敲門了,還高興的喚了一聲:
“阿信~爹回來了,快開門,給你帶好吃的回來了。”
聽到爹叫她,袁正信手裏的番薯也不吃了,往她娘手裏一塞,飛奔過去開門。
趙芳也笑了,袁文昌不愧是阿信給自己找的爹,對她可比對家裏的三個兒子都好。
他這後爹對阿信已經讓她無話可說了,比阿信以前那個未死的棺材瓤子親爹,不知好上多少。
來這裏後沒有無盡的謾罵跟毆打,也沒有人再說她生不出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