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眼睛看著他們房間,揪著手裏的青菜,咬牙切齒的陰笑,像是報了仇一樣。
袁正仁心道,他也失算了,沒想到個小小的丫頭,氣性這麽大,連袁衡也怵了。
在九九跺了三次腳後,袁衡才拍打著臉走到門口。
可是——他看到了什麽,他看到了一個穿著棉襖的假小子!
那個假小子正怒目瞪著他,一顆毛蛋般圓圓的頭,在他麵前放大,小嘴撅了起來,都可以掛個油瓶了,他甜甜的女兒呢!!
“哼~”
“你的頭發呢!!”
袁衡指了九九問她,似乎不敢相信,又上前去摸了她的頭,左撩撩右翻翻。
蘇禾在側麵看到,他不止說話聲音都變了,老父親連手也抖了。
九九現在的頭發,比袁衡的可長不了多少,蘇禾心虛的垂眸用手指戳牆。
那晚之後第二天,九九的頭發全豎了起來,左看右看,怎麽也看不順眼,蘇禾就道:“我再給你修修?”
“修唄。”
在九九的縱容下,蘇禾又沒有剪頭發的經驗。
越修越心虛,越心虛就修越短,就成了現在這樣,一顆長了毛的毛蛋。
聽袁衡這樣問,九九氣得瞪了他:“出去了這麽多天,回來了也不找我,還要問我頭發哪去了!
你心裏可有我的位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胡說。”袁衡堅定道:“我也想你了,特別想你。”
“想我連個電話也不給我打!你還想我?你騙騙小尿包還行。”九九指了站在牆角的長生又轉頭道:
“電話沒有,信也沒有,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邊玩這麽多天,可見心裏沒有我們。”
不愧是父女,蘇禾心道,連說話質問的語氣都一樣,這些話可不正是袁衡剛剛,跟她說過的話嗎!
袁衡麵對九九的質疑,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村裏沒通電哪來的電話,寫信也很沒必要,因為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