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翻了個白眼,手指數給他看,說:
“我們新婚的時候,還在老宅住,每天早上五點,要去給他娘請安。
伺候他娘吃早餐,逢初一、十五,要早早起來去上香,再遇上節日了更是要磕頭,從早磕到晚上,氣都不讓你帶喘的。
這日子簡直就不是人過的,出門這事兒更是想都別想了!
後來好不容易分了出去,要不是時冠清看我有點本事,我可能隻能被他關在後宅,當一個怨婦了!”
憑紀雨彤的手段,蘇禾覺得能當一個怨婦還是好的,起碼還有命在!
跟時冠清這些年得到的尊重,全是憑她自己的本事換來的,說句不好聽的。
沒有她,時冠清早就是個窮光蛋了,更別談後來還包養了這麽多女人!
蘇禾看袁衡滿眼心疼,抵著下巴挨近他,說:
“我接手時冠清手裏那些賬本的時候,他早就已經身無分文了,後來的錢全是我跟他掙的,九九姓時。
你以為他為什麽會容忍我帶走九九?難道他真的像別人說的那樣,有情有義才讓我帶走的?”
蘇禾嗤笑一聲,自說道:“一呢!是因為我手裏有他的把柄,二來嘛,他知道我有多在乎九九,順了我意,他的臉麵也留了下來。”
蘇禾笑說,“袁衡,我們不欠時冠清的,所以,不需要自責。
新婚夜那晚,我跟他就有了協議,我們各過各的,他說以後如果我遇到了喜歡的人,他會放我走。
是他自己先破壞了協議,為了老宅給的那點利益,就翻臉說要圓房,找你呢!我也是在自保而已。”
“你就是因為這樣,才找了我?”袁衡悵然道。
蘇禾笑的詭異,道:“你是我認識的人裏麵,長得最好看的,也是個不熟的,所以才找你。”
袁衡不信,抓了她的手,肅然說:“阿禾,說實話。”
知道他不相信,蘇禾憋著笑,漫不經心的問他:“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