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忠笑道:“嫂子,我個大男人還怕一根針?隻要能不讓我暈車,你隨便紮。”
“暈車可太難受了。”他歎道。
蘇禾笑著,重複道:“我這個管暈車,但就是有點痛的喔。”
袁世忠笑道:“嫂子,你也太小看我了,長生個小娃娃都不怕,我會怕嗎?
你隻管紮,我保證不叫疼,紮根針都不如個小孩兒,我還是個爺兒們嗎!”
蘇禾心道,就等你這句話了,她朝袁世忠笑道:“那你轉過去,我這就給你紮。”
等他轉過去的時候,眨眼間,蘇禾換了根最粗的銀針,在九九睜大眼、嚇得張嘴的瞬間,紮進了袁世忠的皮肉裏。
蘇禾這一舉動,後來導致了九九有陰影,每次她娘給她紮針的時候,她都要看著她娘紮。
拔出最後一根針的時候,袁世忠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他看著袁衡欲言又止。
蘇禾假裝不知道,收拾好東西,牽著長生先行一步。
後麵,兄弟之間就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袁世忠看蘇禾的背影,努嘴說道:“嫂子的醫術好像不怎麽樣,她是不是經常拿你練針啊!紮人也忒疼了。”
並沒有!袁衡看他一眼,不知道怎麽跟他說,是他自己得罪人了,倒是九九想說話,被袁衡抱著走了。
有些事情能說,有些事情就很沒必要說了,再惹惱阿禾,下一個被紮的肯定是他,這點他都不需要細想。
車站外,人聲鼎沸,人特別多,蘇禾隻能用一個亂字來形容了,她把姐弟倆虛摟在懷裏,沒敢讓他們到處跑。
不管是後世還是現在,人販子可不少,這一點她深有體會。
袁衡在放行李,他們行李有點多,現在的大巴跟後世的不同,行李一般都是放在車頂。
不巧,兩個青年小夥被抓了去當壯丁。
她!就更慘了,被一群大娘擠在中間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