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算狹窄的臥房忽然變得擁擠起來,玉黎清緩緩側過臉去, 不自然的後退了一步。
她本想捂住眼睛,可少年的稚嫩與羞澀看上去那樣純真,反襯的她想太多了。
又不是沒見過, 先前可沒覺得這樣害臊, 許是那夜喝醉了酒,瞧見少年身軀的“異常”之處, 才不由得多想。
雖然家中沒有長輩告訴她有關男女之事,但她還是隱約能猜到, 那物什是看不得也碰不得的, 之前那回是醉了酒才放肆, 今日可不能再犯錯了。
放在屋子東側的浴桶還在冒著熱騰騰的霧氣,少年身後落下一路水漬, 水珠不斷的從肌膚上滑落, 滴在腳下積了一灘水。
水汽不斷升騰,整個房間都變得潮熱起來。
玉黎清控製著自己的呼吸, 臉頰暈染一片酡紅,提醒他:“還不撿起來, 等著我幫你撿嗎?”
赤//身裸//體的少年站在她麵前, 身上連一點遮蔽物都沒有, 他卻隻是淡淡的紅著臉,雙手交疊在身前,偷偷勾著手指。
“清清不敢看我?”少年微微歪過身子, 偷看她的表情。
白花花的身子從眼角的餘光漸漸移到視線中, 玉黎清慌張張地踮著繡花鞋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磕磕巴巴道:“你你,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怎麽能看你呢。”
男女有別,非禮勿視。
“不是已經看過了好幾回了嗎。”察覺到未婚妻心境的變化,少年心花怒放,踩在水上的腳丫害羞的蜷縮了一下腳趾,兩顆圓潤的拇指抵在一起,輕輕磨蹭著。
視野中的少女身著一襲粉裙,披半透明的紗質長帛於身後,垂下較長的一側貼在地上,沾了水跡。腰間束著的腰帶帶打著雙耳結,隨著她身子的動作輕甩著畫一個圈。
搖頭反駁他:“哪有好幾回,你別亂說。”
少年靜靜立在她身後,如同一尊玉像般不急不躁,在燭光中白的發亮,輕聲道:“我沒有亂說,清清要是忘了,那我數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