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好熱。
好像做了一個極**的夢,有人摟著我親,聲音沙啞地喚我秋荷。
隻是夢中那張臉,適合四書五經,卻不適合風花雪月。
章秋荷!怒吼聲同夢裏的那聲音融匯在一起,我猛地睜開了眼。
殷九清一拳頭砸進錦被裏,氣得聲音發抖:你就非要如此嗎?你就非要自輕自賤嗎?
頭痛欲裂地睜開眼,麵前就是這幅景象。我看著近在咫尺的殷九清和滿身紅痕、不著寸縷的自己,瞬間懵了。
環顧四周,不熟悉的屋子,不熟悉的陳設,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昨夜我喝了點酒,然後,然後……是章錦燦!
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做這種事,你就這麽下賤嗎?殷九清的情緒在暴怒的邊緣遊走,連帶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你到底懂不懂什麽是自愛自重,這樣的事你究竟要做多少次?
原來他以為,這次又是我故技重施。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張了張嘴,連辯解的話都顯得那麽無力。
發生了什麽,章錦燦是怎麽將我弄到這裏的,我一概不知,怎麽突然就這樣了?
太子殿下,該起了——宮女推開門,手裏盛著水的木盆掉在了地上,刺耳的尖叫聲響了起來啊——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我渾渾噩噩被壓跪在地上。
殷九清跪在我的前麵,被皇後一巴掌扇偏了臉頰:混賬!你竟敢作出這種失德之事,你是要讓朝臣戳著你的脊梁骨罵你嗎?當朝太子,德行有虧,竟敢在選妃期間同一個賤婢無媒苟合,你是嫌你的太子之位坐得太穩嗎?
越說越氣,皇後將手邊茶盞大力摔碎,眯著眼打量我,犀利冷冽的眼神如刀子般射在身上。
她陰沉著臉來到我的麵前,突如其來一抬腳,重重踹在我的心口上:賤婢,竟敢如此勾引太子。
殷九清往前跪了兩步,恰好擋在我身前,頭埋得很低,違心的話一字一頓從喉頭艱難擠出來:母後,兒臣傾慕秋荷已久,一時歡欣,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