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棠這才意識到他方才都做了什麽——盯著他師弟的臉看了不知道有多久。
心虛之下是難以掩飾的慌張。
但他到底是個二世祖,慌張很快平複,多年養成的蠻橫習慣讓他並非是一個擅長自我懷疑之人。
他認定自己不是斷袖,就不會往這方麵多想。
方才看了溫燕珂那麽長時間這件事便隻在他心頭一晃而過,就算讓他細想,他也隻會覺得是他不小心走神所致。
“沒什麽事……”巫棠臉上有些不自然,“我隻是想說找邪影花要緊,但在此之前,昨晚那件事需盡快解決。”
昨晚那件事,自然是巫棠所說的防止溫燕珂走火入魔。
四目相對,巫棠又發現他師弟這雙眸子生的極美。
他又開始不由自主發熱,手心中出了些汗。
因為巫棠的這句話,溫燕珂腦海中閃過一連串瑰麗綺糜幻想。
他的眼神帶著執拗,望著巫棠的視線像是要刺進肉裏紮進骨頭縫中。
嚓——
牆上鑲嵌的夜明珠不知為何突然掉了下來,摔在地上嶙峋突出的石塊上,淒厲的碰撞聲在寂靜的山洞中十分刺耳,頓時吸引了一旁兩人的注意。
巫棠回過神轉回頭,見到的便是正靠坐在石壁上擦拭長鞭的虞機,夜明珠骨碌碌滾動到離他的腳旁有一段距離的位置。
“怎麽了?”夜明珠不會無緣無故掉下來,除非是虞機動手。
“鞭子不小心甩到牆上,勾了下來。”虞機抬起頭,淡然解釋,神情看不出絲毫破綻,甚至還帶著溫和歉意,“吵到你們了?”
巫棠搖了搖頭。
他覺得虞機此時的表現雖然表麵上平靜,但細看似乎別有意味,那溫和神情就像一張麵具覆蓋在臉上,他還想再說什麽,但卻被一旁的溫燕珂打斷。
“今晚如何?”溫燕珂顯然並未被方才的插曲打亂,那雙眸子頓時又把巫棠拉回方才那種怦然無措的境地,“我的傷基本好全了,上次我也已經找到了邪影花的蹤跡,明日便可動身,隻剩下今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