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可放心,那瓶對身體無害,隻是為血脈所備。”虞機又輕聲解釋。
巫棠雖然熟知藥理,但卻從未聽聞過男子誕下血脈,也分辨不出那藥的獨特氣味。
若是尋常他還會被虞機唬過去,但如今虞機這般狀態,讓他著實難以相信。
隻不過他如今也確實還未發覺身體除了無力之外的反應,稍稍放了些心。
也隻是短暫的清醒,巫棠很快便又昏昏沉沉。
等他真的醒來時,天光已然大亮。
他望著頭頂的紗帳怔了怔,回過神來急忙坐起,扯得腰間薄被滑落,身旁卻傳來了另外的動靜。
“醒了?”虞機胳膊正搭在巫棠腰間,長發從頸側滑落,撐著頭望向他,“小棠可是整整睡了兩日,害的我好生思念。”
兩日?
也難怪他渾身懶洋洋的。
巫棠揉了揉眉心,他腦海中隻有這幾日零星的記憶,一時間反應有些遲鈍。
昏睡的兩日再加上之前的一日半,那他已經和溫燕珂分別有三四日之久,他竟還沒找來,可是遇上了什麽麻煩?
巫棠心裏有些急,但又不敢讓虞機看出來。
巫棠扭回頭望向虞機,試探著臉上揚起笑。
“那藥可起了效用?”
虞機勾起巫棠一縷頭發,搖了搖頭:“無妨,我們有的是時日。”
說著他湊上來在巫棠唇上親了口。
巫棠梗了下,艱難問:“大概還需多久?”
“快則一次,慢業十天半月,甚至三年五載也並不無可能。”
巫棠頭皮發麻。
他可沒忘記他最後是如何昏過去了,一次便已經吃不消,再多來幾次,即便修士從未有這般先例,他也害怕他會是第一個陽氣受損而斃命的。
“放心,藥足夠。”
巫棠更難受,他操心的哪裏是藥的問題。
他看著虞機臉上的笑容,頭一次覺得虞機便是話本中吸人精氣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