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被我傀儡送至安全處,你無需擔憂。”也不知是虞機有意無意,又或許是看穿了巫棠暗藏之意,他並未直麵回答。
巫棠一怔,他對師弟如何進得來本並未有多好奇,但此時卻莫名有些在意。
雖說虞機走火入魔神誌不清醒,但隻是在同他和師弟的關係上認知混亂,其餘處單看他和師弟那一戰便能看出來冷靜得嚇人,他也並非愛說大話之人。
虞機說除他之外無人能進此處,那便隻能是師弟用了極為巧妙計策進來,禁錮此處的陣法定然有漏洞可循,正方便他逃離時利用。
因此巫棠心頭一動,抓住這一點不放又試探:“說來也怪,我師弟向來一心問劍道,何時在我背後偷學了破陣之術,連隻有你一人能進的陣法都能破解?”
虞機聞言蹙了蹙眉,似乎想說什麽,像是遇到什麽難解之題,臉色變得蒼白。
巫棠此時和虞機麵對麵而臥,近的呼吸可聞,因此也能將虞機的神情盡收眼底。
他心底有些許緊張,片刻後便見虞機的神情由蒼白轉為迷惘。但很快連迷惘也消逝不見,像是故障的傀儡被複原,又恢複成一片深不見底的沉靜。
他像是全然忘卻了巫棠方才的問題,自顧自接著方才的閑聊:“原是做了噩夢才驚醒……”
巫棠一愣,沒想到虞機會直接忽略他的問題。
虞機又是沉默了片刻。
正在巫棠揣摩虞機這一連串反應背後深意時,卻聽到虞機冷不防一句:“莫非夢中的魔物是個美人?”
“嗯?”
巫棠有些沒反應過來。
虞機大腿向上抬起,輕輕動了動。
巫棠先是呼吸一滯,隨後瞪大眸子,臉色先是變紅,隨後紅紅白白交替,煞是精彩。
他從夢中驚醒時本就沒注意到此事,又被師弟的事分去心神,卻不想居然在虞機麵前出了這麽長時間的醜,這下方才信誓旦旦做噩夢的謊言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