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宅邸外遊**的兩個月,溫燕珂將前半生從未體會過的心酸悲苦嫉恨嚐了個遍。
即便是虞機特意露給他看的記憶,也被他寶似的翻來覆去體會了無數遍。
先前他還隻是嫉妒,若是在那宅邸中的是他和師兄便好了。若是等師兄出來,他也能和師兄那般親密便好了,即便是同樣事情再和他做一遍他也滿足。
隻是兩個月的時間太長,足以讓他的期冀嫉妒轉化為恨意,恨意又蔓延,讓他對巫棠的一腔赤誠也染上了暗色。
他甚至覺得荒謬,隻要像虞機那般將師兄束縛在自己身旁,時日長了師兄就會喜歡上他嗎?
那他這亙久以來的等待忍耐,也未免太過可笑。
是否他一開始便直接對師兄表明心意,將他鎖在自己身旁日日糾纏廝磨,此時早就得到他想要之物?
太卑劣了,這樣的想法。
隻因為虞機的刺激,便讓他如此動搖,也太過無能。
可即便如此,欲望是真實的,一見到虞機和師兄親密便幾乎毀了他的嫉恨是真實的,渾身每條經脈每滴血都在呐喊渴求著向師兄奔湧是真實的。
開了閘的欲望無法收回。
溫燕珂上半身靠在床頭上,抬頭看著屋頂,虛焦的眸中如一片砂礫,幹澀發熱。
他知道自己早已經失控,他已經渴求到渾身戰栗發疼。若非得到解藥緩解,連他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何事。
“抱住我,師兄。”溫燕珂平視巫棠,輕聲道。
巫棠喉嚨滾了下,他確實和虞機擁抱過,更親密的事也做過,為何師弟會確信?還是說隻是順口一提?
他方才已經說過任溫燕珂消氣,也不好磨蹭,何況隻是擁抱而已。
巫棠本就因為方才的打鬧坐在溫燕珂腿上,坐起身膝行了半步,隔了段距離虛虛摟住溫燕珂的脖頸,和他麵對麵呼吸可聞。
巫棠停下,直視溫燕珂眸子:“這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