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棠正要拉開左側帳幔從**起身,卻被溫燕珂的胳膊攔住,又將他遮了個嚴實。
他正要再從另側嚐試時,便聽到溫燕珂的聲音。
溫燕珂話音剛落,巫棠便詫異重複了一遍:“大師兄的同門?”
已有近半年時日沒聽過大師兄這詞,巫棠原本緊張的神情明顯一滯。
大師兄的同門,往小了說是他師父峰裏的親傳弟子,往大了說便是整個羅禁宗的弟子。
巫棠愣了愣,一時也忘記他剛想下床,人頓在了原地,隨後緊繃身體不由放鬆下來,雖仍有遲疑心頭隱隱不安,但已經被他下意識忽略過去。
他望著溫燕珂仍舊挺立的背影,不解問:“既是大師兄他們,為何我們仍要……”
說著,巫棠的語速便逐漸慢了下來。
客棧此時越發安靜,連打鬥聲都漸漸稀少,令人作嘔的血腥氣順著縫隙縈繞進他們房間。
龐大的神識從房間外四麵八方傳來,停留在他們門口,被溫燕珂留下的陣法悉數阻擋。
既是大師兄他們,為何會將客棧中的修士盡數屠戮?
是正追殺旁人碰巧路過此處,還是為了找他們?
怎麽可能是為了找他們而殺這麽多人?
巫棠許是被溫燕珂周身的凝重感染,腦海裏竟也一時間冒出荒謬的想法,他暗自抹去後者猜測。
打鬥聲停歇,門口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隻剩下了他們最後一個房間。
多想也無益,巫棠扶著溫燕珂的肩膀從**站起身:“不如我去同他們見麵,若是他們在追什麽人,我們也正好去幫忙。”
巫棠也許久未見過旁人,縱然是大師兄他們,他也難免微生忐忑,下意識便同溫燕珂商量。
連巫棠也覺得自己太過窩囊,分明剛見過師弟另一麵,還被他威脅過一通,竟也生不起反抗之心,仍是本能遇事同他商量,簡直和他荷包裏的龍蛋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