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份上,門口的這些同門便不再沉默,他們身上本就沾染了血跡,法器上不停滴血也還未擦,顯然為了找出溫燕珂他們廢了不少功夫。
“你們將客棧中人全殺了?”偌大的客棧寂然無聲,巫棠幾乎難以置信。
他一邊用話拖延時間,一遍畫著符咒,朱砂用完,他便劃破食指用血代替。
“殺了,若非是你師弟帶著你藏得夠深,他們本也不必死,死不瞑目要怪也隻能怪你們。”先前說話的那元嬰期修士笑的狂肆,他顯然是這幾人中為首之一。
他一擊不成,便不緊不忙收了劍,臉上笑容似乎並未受方才化為齏粉的師弟影響。
常跟在大師兄身旁的師兄此時在人群中心,沉默不語,但他修為最高,有元嬰後期,儼然是主心骨的存在。
而溫燕珂的修為,如果巫棠沒看錯的話,應當也是元嬰後期。
宗門一直嚴令禁止子弟濫殺無辜,他們如今這副模樣看來十分陌生。
但他們卻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巫棠也看不出是在這半年宗門中人都變了個,還是他們露出真麵目。
“事到如今還這麽猖狂,你以為你們這對好鴛鴦今日還能活著走出去?”人群中一人冷笑道。
“找你們這兩隻老鼠是花了些功夫,捏死還不容易?你們還有什麽好狂妄的?”
“你們隻有兩條路,要麽人乖乖被我們捆回宗門,要麽頭被我們砍下來提回去。”
幾人中一陣哄笑,那些再熟悉不過的臉上,冷漠邪肆的神情卻是陌生到巫棠從未見過的程度,擦拭長劍上血跡的模樣仿佛人命根本不被他們放在眼中。
巫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宗門中一定出了問題,師父肯定還在等著他和師弟回去,他必須帶著師弟活著從這客棧走出去。
“行了,無需跟他們廢話……”這次說話的是元嬰後期的那修士,他揮揮手製止那群人,又轉向巫棠二人,“也別怪我們無情,奉師門之命帶你們回去,若是你們執意不從,命令也未說明不可帶你們屍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