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棠看著他身上的傷口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他師弟溫燕珂也來了這幻境,而且還是被人打成這樣。
他推了推溫燕珂卻沒推醒,在他手腕處把了個脈,脈搏微弱氣血不足,頓時有些煩躁嘖了一聲。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遠處府門口的小廝剛好回府裏去給燈籠添燈油,周圍隻有婢女和那位婦人。
巫棠怎麽說也是個男人,不想還得讓這兩人幫忙。況且在這兩人麵前巫棠也不怕崩人設,便一咬牙便把溫燕珂背在了身上。
等到做了一半,巫棠才意識到他現在的身體比之前矮了一截。縱然他比婢女婦人高挑許多,但背起溫燕珂還是十分吃力,讓溫燕珂的腳拖在了地上。
“小姐!”一旁的婢女目瞪口呆,回過神來連忙想幫忙,但麵前慢慢傳來一道光亮。
“我來吧……”
巫棠咬著牙,正要把溫燕珂扶進他馬車裏去,麵前便出現正打著燈籠的虞機。
巫棠愣了一瞬,溫燕珂在他身後背著,頭垂著他肩窩處,沾染了他一脖頸的血。
這一局麵有些荒唐,以巫棠的性子向來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但他此時還得從幻境中逃出去,多多少少得在意虞機的想法。
他有心想要解釋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他說不出不該跟陌生男人拉扯這種詭異的話。
況且虞機本來也知道他是男人,自然不會對他背著另一個男人有什麽看法。
他瞟了一眼虞機,見他麵上果然並沒有不虞的神色,還輕輕鬆鬆就把溫燕珂從他身上接過扶進了馬車,這才鬆了口氣,也懶得再去解釋。
“我先送他去找郎中瞧病,過會再回來。”巫棠試探著,想看虞機有什麽反應。
私心裏他是想讓虞機趕緊回侯府,他還得趕著去給師弟上藥,問師弟是否跟他一樣是清醒的,虞機在旁邊會束縛住他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