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陣法解開!”
“解法你猜對了,要麽殺了我,要麽看著他死。”
終於,巫棠一劍刺中薑流前胸。
“我對你處處手下留情,你對為師下這麽重的手?”薑流看著胸前的傷口,揮袖將巫棠震開。
巫棠也正處於體內對抗最激烈之時,避之不及被彈到山石上,喉嚨湧上腥甜。
巫棠擰起眉,晃了晃頭,站起身。
吐出來的血讓他激**的心胸暫且平複了些,連帶著翻騰的魔性好像也稍稍減退了些。
“為什麽?”巫棠提著劍一步步走到靠坐在石塊下的薑流身前,終於問出口,“為什麽要這樣?”
為什麽要把他變成魔,為什麽要把宗門變成魔窟?
一直以來他都想問,之前是沒有機會,成魔後有機會他卻不想問了,而今終於看著薑流重傷毫無反抗之力,隻能仰頭望著他的模樣,他也不知為何就問出了口。
傷薑流上的越重,他體內對於薑流服從的本能就越強,他手中的劍都在發著顫,幾欲脫手而出。
“我也後悔過……”薑流唇角鮮血不停流下,卻不錯目光的盯著巫棠看,“早知如此,我當初就該直接將你殺了。”
他話雖這麽說著,眸中卻沒有半點殺意,卻是死誌。
薑流如此不堪一擊到讓巫棠始料未及,在他鬥誌最高漲時對手卻認輸,眉心蹙成一個川字,怒極反笑:“你現在殺我也來的及,站起來。”
“我死之後,你是將罪魁禍首斬殺的英雄,他們不會為難你。”
“他們沒那個本事。”巫棠冷聲。
“是啊,現在沒人能傷到你,我也不會。”
巫棠直覺這是詐,他從來不知道薑流是個會放任別人殺他的人,更別提這人是他徒弟,但他卻也找不出陷阱的痕跡。
殺意在本能的壓製下陷入僵持,若是薑流真的甘願被他殺掉,此時應該放開對他的控製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