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棠發覺他當前大部分的困境都是由於他的體質和修為造成,體質問題還可以過後再慢慢想辦法。但他的修為若是一直這麽低定然連自己也護不住。
巫棠胸口憋了一股氣,夢境中虞機和溫燕珂望著他的神情不止是冷漠,還有一股說不出的輕視意味。
“我記得你曾說過要幫我煉丹,如今可否作數?”虞機道。
巫棠如今氣不順,在虞機麵前就像被薔薇刺了滿手血的人,既想把花摘下來,又心有餘悸對花產生恐懼。
而那花卻偏生對著其他人收了渾身的刺,讓他心中又窩起了股酸澀委屈。
“作數……”巫棠說出口的話不會收回,雖然梗的難受但也點了點頭。
“你想要什麽丹,我一有空就幫你煉出來。”巫棠垂著眸子,始終都沒再和虞機的視線又交集。
虞機眉心微微蹙了蹙,眸中暗沉道:“我要你給師父煉完丹之後下一爐中其中一顆。”
“好……”巫棠同意。
日頭斜斜照進來,將空中飄浮的細微塵土照亮,洞穴裏一時間陷入安靜,就連洞穴之外的風聲都一清二楚。
之前巫棠雖然和虞機相處的時間不多,巫棠也不曉得如何和虞機相處。
但他因為受他爹的熏陶,追求女子為道侶從不屑於遮遮掩掩,因此他也不會掩飾對於虞機的好感。
虞機眉心蹙得更緊。
巫棠說完便去內室煉丹房開始煉丹,煙熏火燎了半日,終於煉出一爐丹後再回來,方才在此處的虞機已經不見人影。
巫棠莫名鬆了口氣,把丹藥收拾好後便去了他師父的洞府。
他師父是羅禁宗的掌門,洞府設在主峰之上,也是宗門中一處靈脈之所,雲霧繚繞煞為好看。
巫棠一進去,見到的便是正在交談的溫燕珂和他師父。
巫棠一路上來便已經聽聞,溫燕珂新生了元嬰,成了他們門派中第八個元嬰期的修士,就連他師父也隻不過是剛步入化神期不久,自然風頭無兩,整日裏都被他師父叫去親自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