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棠被那眼神看得有些許害怕,直覺就想跑。
“你方才神識受損,現在修複的差不多,身上可還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巫棠偏了偏頭,還是有些擔心溫燕珂此時的身體狀況。
溫燕珂似乎察覺到巫棠對他眼神的恐懼,頭抵在了巫棠頸肩處擋住了自己臉,搖了搖頭。
“等一會能消下去嗎?”巫棠尷尬不已問。
“我好難受……師兄……”和溫燕珂方才那極具侵略性的視線不同,他的話卻並沒有什麽咄咄逼人的意味。
他原本清越的音調此時變得艱澀喑啞。
巫棠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佯裝聽不出溫燕珂話語中想要他幫忙的意味。
他想起了溫燕珂上次幫他那次,但那次畢竟是他中了藥沒辦法才求溫燕珂幫忙。而此時溫燕珂隻是做了個夢,應該也不必非得用他幫忙。
巫棠從**起身,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依然很黑。
“我先去別的房間,你自己先收拾收拾。”巫棠脊背僵硬,自覺應該給此時的溫燕珂空間,便直接起身離開。
巫棠還沒下床,手就被溫燕珂給拉住。
“我好難受,師兄。”溫燕珂再次重複,手攥得很緊。
“放開……”
巫棠還是第一次見他向來冷硬的師弟說軟化,一時間也有些稀奇。
他手上掙脫不開,也不願意施法術強行掙開,畢竟溫燕珂重傷方愈,不想鬧得太難看。
溫燕珂似乎是拿捏住了他的這份心思,得寸進尺,但偏偏說的話又讓他發不出脾氣,讓他肚子裏有氣也撒不出來。
原本溫燕珂在他麵前也算是聽話,也從不會有這種出格的舉動。但似乎是從知道他心悅虞機之後便越來越讓他招架不住。
巫棠喪喪歎了口氣,隻好又重新坐了下來,隔著被子他看不清溫燕珂此時具體的情況,隻能通過他臉上的薄汗辨別出他此時還是很難受,隻不過這種難受並非是疼痛意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