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機廣袖之下的手掌緊握成拳,視線對上因為巫棠的話而轉過頭來的溫燕珂,俱是一片森然。
唯獨巫棠還一副仿佛無知無覺的模樣,望著虞機朝他揚起笑容,果真做到了他們曾經所說的三人在一起修行生活。
隻是原本提出此事的兩人,而今卻心思各異。
虞機瞳孔縮了縮,他甚至曾經見過麵前這兩人更為親密的場景,卻都沒有如今讓他更難忍。
隻因之前的那一晚,巫棠自始至終眼裏都隻有他一個,讓他能一眼看透巫棠的所思所想。
如今在巫棠的眸中,卻再找不到半分他的蹤跡。
“你來這可有事?”溫燕珂從**起身擋在巫棠麵前,神色清冷唯獨唇色有些紅,下唇上還破了塊皮,剛做過什麽不言而喻。
“此處不安全,羅禁宗的人尋來了。”虞機並未再往巫棠的方向看,隻是平靜陳述。
巫棠擰了擰眉,見虞機的神情平靜,一時也分不清此時狀況是緊急還是平和。
但緊跟著,溫燕珂便從一旁拿起了巫棠的大氅給他披上道:“師兄,我們須得先離開此處。”
巫棠此時便察覺到此時的情勢似乎有些嚴峻,不然也不至於要這麽急著離開。
他倒不至於會認為是自己對於這兩人來說有多重要,八成是他入魔之事和他們有關,如此才害怕他落到了師門手中。
能讓他師門糾集其他正派大老遠來尋他,大抵是他在入魔這段日子做了什麽罪大惡極之事。否則也不會如此興師動眾,這正是他查清入魔緣由的關鍵由頭。
他師門羅禁宗中也曾經出過入魔門人,屠了凡間半個鎮子之人,後被他師門祛除靈根成了廢人,綁起來轉送給了鎮上剩下的子民,想來下場定然淒慘不已。
巫棠定了定神。
他這幾日常常借著出門散心的由頭,去試探府邸裏那些人的口風。但果真如溫燕珂所說的那般,這些人隻是聽命於虞機毫無靈智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