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瓷器被摔碎的聲音從書房傳出,接著是一聲怒吼,然後就是一陣不容易停歇的咳嗽。
“咳咳,你這,你這是要氣死我!”
薛泊深跪在地上,偏著頭露出紅腫破了一個小口的額角。
“既然有了文羽,那選擇什麽樣的伴侶,是我的自由,這是五年前就已經說好的。”
他前麵的老年人,穿著黑色的中山裝,頭發花白,杵著手杖,臉氣的通紅。
“李家的小姑娘不好?還是外麵好姑娘不夠多?你竟然帶一個男人回家來。”
說著,手杖重重的敲了好幾下地板。
薛泊深沉默下來,腦海裏莫名出現了江時影眉眼彎彎的笑顏,心一悸,握緊了拳道:“這件事已成定局,除了他我不會再有別人。”
“時影人很好,爺爺見了也會喜歡的,過兩天就是生辰,您別為了這點小事氣壞身體,”
老爺子一隻手指著他,被氣的都說不出話來,杵著手杖跺了跺腳。
“小事?”老爺子聲音一下拔高起來,“你,你還知道過兩天是我生辰,你帶個男人回來,是不是想氣死我!你心裏要是還有我這個爺爺,就立馬把人送走,分了。”
薛泊深垂著眸,挺直的腰背彎了下來,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然後站起身看著麵前的老人。
“爺爺,我說了,我隻是來通知你。如果影響到了你的生辰,我即刻帶人回家,至於生辰禮我到時候會托人送來的,連帶著他的那一份。”
本來以為他要服軟的老爺子,一看他來這麽一句,簡直就是怒火中燒,抬起手杖就走過來想要往他身上招呼,薛泊深也不躲,就站在原地看著他。
“你看看你說的什麽混賬話!回家,好一個回家,這裏不是你的家了?”
老爺子可是上過戰場,就在軍營裏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人物,還真不帶怵的。
雖然現在已過八旬,可那手杖揮起來,不折也得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