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鎮揉了揉阮援的頭,這一碰竟然發現阮援的頭發濕漉漉的。
邱鎮拍拍他的背,“頭發怎麽濕了?”
阮援臉貼在人家胸膛上悶悶的回“跑來著,出汗了。”
邱鎮扶住他的肩膀,眼睛上下打量他一下,就看到阮援的兩個膝蓋都被雪水浸透了,“你趕緊回去換衣服,拿毛巾擦擦頭發,這冰天雪地的這麽滑你是摔了多少跤!”
阮援有點不好意思的用衣角蹭了蹭紅通通眼睛,呐呐的說,“我不回去,我在這陪你。”
邱鎮見他不聽,長腿往下一搭就要走,“那咱都回家。”
阮援連忙扯住他,“哎,哎,你幹什麽啊邱鎮,你這還沒治完呢。”
“就是皮外傷。”邱鎮說,“那幾個混子酒囊飯袋能有什麽力氣,咱回去吧,爺爺奶奶在家我也不放心。”
阮援知道拗不過他,也就扶著他的胳膊,“那好吧,我送你回去。”
邱鎮卻說,“先去你家,看看公安是怎麽解決的。”
倆人問老大夫開了點藥一出來,就見著雪花打著旋的飛舞著,好在沒有風,又有月亮,倒是不難捱。
倆人都挺沉默,寂靜夜色裏隻有踩在雪地裏的咯吱聲。
“你怎麽會來我家。”阮援忽然悶悶的說。
邱鎮愣了下,過了會兒言簡意賅的說,“擔心你。”
阮援心裏暖暖的,他另一隻手說是扶著邱鎮其實也隻是輕微的搭著,在咯吱咯吱的踩雪聲裏阮援的聲音又低又輕柔“你想好了嗎?”
阮援問的突兀,但邱鎮卻懂他的意思。
邱鎮攔住阮援的那隻手微微收緊,他說,“一直都想好了。”
阮援不自覺的抿直了嘴角,竟然還有點不好意思,抬起頭瞧他,就見著邱鎮的耳朵肉眼可見的紅了。
邱鎮用了點力氣帶著他走,聲音也帶著點笑,“聽話,先回家,你這頭發都快結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