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謝恍恍惚惚。
舒堯想想, 覺得希恩的朋友中有不少人知道自己和他之間的真正情況。那麽自己將這件事告訴一個“朋友”,應該不算違背和周家的約定。
他解釋:“是這樣。當時我來學校報道,路上……”把整件事解釋清楚。
隨著他的話, 阿列克謝的眼神一點點清明。
“原來是這樣, ”他鬆口氣, 又有點憤慨, “那個姓周的也太過分了!怎麽能直接把你送去結婚?如果你是個哨兵或者向導,他敢這樣做嗎?”
舒堯聳聳肩, 沒有回答。
雖然法律上人人平等,可事實就是對於很多哨兵、向導來說,“普通人”壓根是另一個物種。
舒堯甚至覺得, 哪怕自己有精神力,但是是C級及以下,周君寧還是會做出一樣的事。
“還有那個男人。”阿列克謝繼續道,“原本該是他主動去和周家協商這件事,為什麽全部都要你出麵?”
舒堯“呃”了一聲,回答:“可能是受到打擊太大, 自暴自棄?”
希恩從未與他提起過這些事,舒堯也想把兩人的關係維持在“普通同事”。雖然兩人之間的婚姻已經持續一年半,但對丈夫與他前任未婚夫的事, 舒堯的了解依然很淺顯。
“總之,”阿列克謝總結,“一群完全沒有把普通人權益放在眼裏的哨兵、向導。哦,好在周家還沒不要臉到底, 願意給你一些物質補償。”
舒堯撐著下巴看他,說:“原來在其他人看來,這件事是這樣。”
阿列克謝:“我可是很公平公正的。”
眼看白發青年微微抬起下巴, 舒堯忍不住笑笑。阿列克謝看他,又說:“我是認真的。周家是不是還表現得他們對你特別大方?哈哈,你看我後媽就知道了,‘大方’也隻是從他們手指裏麵漏出來的一點。”
“但是我很需要的‘一點’。”舒堯歎氣,“不過,我也和他們協商了。過上幾年,‘感情不和’離婚。嗯,差不多就在我畢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