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越來越熱鬧, 原本因沒看到工廠內部而離開的人也慢慢回來了。平台的裂變式傳播方式在這一刻最大程度發揮作用,謝霖與霍懷遠的對話每一秒都在被更多人聽到。
謝霖不知道這些。他隻能確定,自己的頭更暈了。
青年手肘撐在膝蓋上, 背弓起來, 指甲狠狠扣著掌心, 讓清醒維持得更久一點。
他說:“如果我當時答應你, 就不會發生那種事了——霍懷遠,其實你想說的是‘如果我現在答應你, 我們工作室就不會再遇到麻煩了’,對不對?”
這話一出,直播間直接被彈幕刷屏。
“霍懷遠!真的是霍懷遠!”
“有點恐怖啊。主策劃前麵還問了狗的事, 所以是霍懷遠幹的?”
“怎麽可能,你們知道興邦集團是什麽概念嗎?我說最簡單的,誰沒去興邦廣場逛過街吃過飯?這種身份的人,用得著找一個小工作室的麻煩?”
“也對,我家掃地機器人就是興邦的。”
“可真的是霍懷遠啊,你們自己去搜新聞!”
“旁邊放著的那疊文件, 上麵是不是有興邦的LOGO?”
“謝霖,你不用這麽有攻擊性。”鏡頭下,霍懷遠說, “不是說好了嗎,我們隻是敘敘舊。”
“敘舊?”藥效上來,就連疼痛也很難繼續讓謝霖保持頭腦清晰。他勉強開口,問:“我喝的‘飲料’裏究竟有什麽東西?”
“一點點助興的玩意兒。”霍懷遠唇角勾起, “你會很快樂的,放鬆一點。”
謝霖嘴巴微微張開,眼神一點點迷蒙。
這時候, 他又狠狠咬了自己舌尖一下。
血腥味瞬間充滿口腔,謝霖再度奪回理智。
他忽略舌尖上的劇痛,抬眼看霍懷遠,問:“你說的‘助興的玩意兒’合法嗎?霍懷遠,你還真不怕進監獄?”
畢竟還是疼,嗓音比平時顯得含糊,不過無論霍懷遠還是直播間裏的觀眾,都依然可以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