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張笑臉, 李明月一看便知:“將人追上了?”
自家人麵前,秦縱自忖無需遮掩,便回答:“是——也不是。”
李明月露出不解神色, 秦縱笑道:“我出城路遠, 卻始終見不到陸兄蹤跡。馬又已經疲了, 不願再跑。原先覺得, 怕是無從再見陸兄一麵。沒想到,哈哈, 我往回折返,竟迎麵與陸兄遇上。原來他在來過咱們家後,仍在城中耽擱了些時候。”
聽著這番話, 李明月先笑:“倒是巧了。”說著,又納罕。怎麽出去一趟,兒子嘴巴裏還是“陸兄”。
她思緒展開一些,想到:也許反倒是我之前想多。阿縱與裴欽,原本就是在江湖上認識的朋友。別說裴欽了,兩人初見的時候, 阿縱用的都不一定是本名。如此狀況下,兩人以別號相稱,大約才是江湖規矩?
李明月莫名其妙說服自己。秦縱全然想不到, 母親還有這麽一番思緒。
說完了愉快的事,他眉尖又攏起些,話鋒一轉:“今日出城之時,我又遇到了睿王府的人。”
李明月抽一口氣, 立刻被轉移注意力,問:“睿王又來為難你?”同樣皺眉,“他可真是一刻都不罷休。”
秦縱淡淡道:“說是請我去他家拿兵書。若我沒空, 他家送來也行。我未答應,不過,想來他不會就此罷休。阿娘,我不在的這些時日,他可有……”
“不曾。”李明月道,“他忙著與其他人相鬥,哪來的工夫理會咱家?”
秦縱一頓,問:“我問陸兄,但他也未說太多朝中事,如今究竟如何了?”
李明月吸一口氣,與兒子細細道來:“這還是要從那日焦琴出現,陛下將睿王、齊王、明王一同留下說起。”
皇子們之間雖然打得一塌糊塗,但並不是全部孤軍奮戰。
根據不同需要,他們也會與其他人結盟。
齊王仍然出不去被殷玄陷害的惡氣。尤其是在意識到,對方早早抬出父皇,自己還真的輕易不能拿殷玄如何之後,更是滿心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