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花, 名麗娘。”喻錦淮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吻了吻他的額頭說。
孟允舒本想再問, 可他被沉重的睡意給拖入了夢想, 腦子裏還惦記著等明日一早起來他要和喻錦淮好好說道說道。
被問及這個問題的喻錦淮卻沒了睡意,眼神清明的望著他熟睡的麵容,指腹輕輕的拂過他的鬢角, 又拂拭過他的臉頰, 直到孟允舒察覺到臉上的癢意禁不住抬手拍了拍,他才似回過神一般鬆開自己的手,輕攬著孟允舒閉上了雙眼。
休息了一晚,身體得到很好放鬆的喻錦淮早早的起身, 輕手輕腳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簡單的清洗完又喝了一碗溫水才拿著砍刀和繩子沿著村道去了山上。
冬日的清晨, 路兩邊的幹草和枯枝上都是厚厚的白霜, 踩在上麵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站在山腳下,喻錦淮抬頭望著山上的濃霧,轉身帶著兩隻狗又去了田地裏。
深綠色的小麥上也是厚厚一層霜, 繞著家裏僅有的五畝地轉了一圈, 順手拔了一些雜草, 喻錦淮仰頭望著剛從雲層和山中間爬出來的紅日,手指湊在嘴邊吹了一個口哨,很快,消失的大青和大黑從遠處跑了過來。
一人兩狗的身上都是潮濕的, 喻錦淮的褲腿上都帶著深色的泥土, 回家的路上碰到了村裏的人, 互相招呼幾聲在雞叫中推開家裏的大門。
他回來時孟允舒和喻知寧還睡著, 因著沒事,喻錦淮也沒叫他們,自己洗了把手,坐在灶膛前拿著火折子和幹草開始升起了火,大青和大黑再院子裏抖完了身上的水進了灶房,趴在灶口左右,腦袋往前伸著烤著火。
喻錦淮餘光瞥見它們兩個的動作,用手裏的幹柴輕輕點了點它們的頭,湊這麽近,也不怕給烤著了。
大青別過頭,右爪蹭過自己的頭頂,隨即在將頭搭在爪子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至於大黑則是低低的嗷嗚了一聲,接著咬起了喻錦淮的褲腳,誰知卻咬了一口的泥,喻錦淮看著嗤笑一聲,用木柴將它的頭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