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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嘉澍笑了一下, “谁都行，反正其他人都能闻到我的信息素。”
他突然眯眼, 左手掌撑着右手肘, 食指在下巴上点着，“但是你好像非我不可？”
他看着闻枫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就知道对方此刻因为他的话语而产生了不开心的情绪。心情突然间更好了, 两指并拢应指腹点点太阳穴, 似乎很苦恼的样子。
“让我猜猜，你现在应该是很生气的，但是没有冲上来揍我一顿，闻枫, 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他突然靠近原地不动的闻枫, 鼻尖与鼻尖之间贴的很近, 眼神直勾勾的和闻枫对视, “那么现在是在为了我而忍耐某些情绪吗？”
看见闻枫骤然缩紧的瞳孔, 接着笑眯眯的，拍拍闻枫的头，“真乖。”
闻枫不知道这突然的转换是怎么回事, 眼前这个人比起刚转学那个时候, 眼睛里多了很多闻枫看不懂的情绪, 比如现在，闻枫知道应嘉澍是想戏弄他，但他的眼睛里，却还有一些其他的情绪, 是什么呢？
更让闻枫惊讶的是, 应嘉澍说的那句「某些情绪」是指什么？难道应嘉澍发现什么了？
闻枫愣神一下, 接着低头笑了一声, 把手覆盖在应嘉澍抚摸他额头的手，闭着眼，很享受的样子，接着慢慢抬起头，应嘉澍的手被他带到脸侧，偏着头，眼神却在看应嘉澍，语气又是之前应嘉澍熟悉的那种软甜的语气。
“哥哥，就这样再多摸摸我吧- ——”
应嘉澍下意识想抽开手，却被牢牢的抓着抚摸闻枫优秀的侧脸，闻枫抬眼，那双好看的透黑的眸子被夏天的光沾染了特有的暖黄，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的主人，眉尖上扬，眉尾下垂，好像是狗狗因为主人的不理睬感到难过而耷拉着的耳朵，嘴巴也瞥了下去。
“你好久没有正脸看过我了，我好难过啊，哥哥。”
“我明明那么喜欢你。”
表演楼外的蝉鸣阵阵，带着嘈杂的，凌乱的风穿堂而过，一点也不带商量的进入应嘉澍的耳朵，这声音他每个夏天都听得到，但是他又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
是蝉鸣，还是谁引起的耳鸣。
太吵了，吵得他心跳加速。
有点停不下来，后颈新鲜的伤口也开始躁动，腺体跟随心脏的频率一样跳动着，好像无法停止。
应嘉澍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看到闻枫嘴角带着笑意，立马抽开手，张开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仰首转身离去。
接着被从背后而来的力道再次禁锢住，应嘉澍双臂曲起，那个人的声音因为埋在他的肩窝处而显得闷闷的，“哥哥，不乖，又要跑。”
应嘉澍淡淡的，“怎么？”
闻枫放出下巴搭在应嘉澍肩窝，“哥哥的回答呢？”
应嘉澍视线移开，“什么...?”
闻枫，“我喜欢哥哥，哥哥喜欢我吗？”
应嘉澍秒答，“不。”
“骗人。你喜欢我。”
“骗的是狗，不喜欢。”
“汪。你喜欢我。”
“......”
应嘉澍叹气，“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见你？”
闻枫点头如捣蒜，偏硬的头发把应嘉澍的脸侧蹭得发红，应嘉澍似乎是妥协了，反手拍拍他的头，“你先放开，我和你说。”
闻枫不太确定的缓缓放开，应嘉澍立马转身抬起手命令道，“停，不要立马冲过来，很好，现在，退后，离我3米的位置，蹲下。”
闻枫照做了，抬起头看向应嘉澍，眼睛里闪着光，有一种讨好的意味在里面。
应嘉澍：“做的好。”
闻枫眼里的光更亮了，似乎有什么在他身后摇得很起劲，总之应该不是犬科动物的尾巴。
应嘉澍缓缓开口，“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是，让我倒数五个数开始说，五——”
闻枫很想打断他，因为这个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这样数到一，那就下课了！但是应嘉澍根本就无视他，扯着身体不看他。
很明显应嘉澍就是想要拖时间，于是不管某人的着急，靠着某个排练室门旁的墙缓缓倒数，还很悠哉的竖起指头配合，“四、三、二——”
“一。”
下课铃声如约而至，铃声、学生吵闹的声音前后响起，逐渐填满了整个表演楼，包括刚才安静的一楼。
应嘉澍装作遗憾的样子摊手，“看来不是时候，下次吧，该回去上下一节课了，闻枫同学，期末再靠那么差阿姨会很伤心的。”
闻枫拉住他的手。
但他料定了闻枫不会在人多的时候乱来，上课的学生逐渐往一楼来，应嘉澍朝着闻枫歪头挑眉，“大概还有5s他们就下来了，你确定要这样？”
“蛙趣，终于下课了，我的腰都要断了！”
“我要去买几根冰棍，我快热死了。”
4s；
“走走走，一起。”
“怎么感觉有一个味道啊，你们闻到了吗？”
3s；
“你自己跳舞身上出的汗臭味吧哈哈哈！”
“滚你妹的！”
2s；
“咦居然有人比我们先？”
“你搞错了吧，一下课我们就直接冲出来了，哪里有人比我们快？”
应嘉澍动了动身体，“闻枫！”
最后1s，闻枫推开排练室的门，把应嘉澍拉进去关上门，掌控好力度没发出声响。
刚好下楼的表演班的同学一前一后，路过应嘉澍所在的排练室。
“我感觉就是有点不对啊，明明看见有两个人在这里的。”
另一个人无语了，“那你说，他们在干嘛？”
“打架啊，一个人揪着另一个人的手，这不就是要打架的前奏？欸你走那么快，等等我！”
排练室内，闻枫把应嘉澍按在门上，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确定那两人走了并且有人在陆陆续续下来后对低垂着头的应嘉澍小声说，“哥哥，他们走了。”
应嘉澍一脚踹在闻枫小腿上，“有病！”
闻枫拉着应嘉澍的手按在门上，眼底藏着的隐忍让应嘉澍看了呆滞一秒，接着，闻枫咽了咽口水，似乎是分泌过多，有一股顺着嘴角流下来，他呼吸急促，就那么看着应嘉澍。
“先别激动哥哥，虽然我也知道我有病但是......”
他四处嗅了嗅，确定刚才气味来源就在应嘉澍身上，他有些兴奋，看着应嘉澍的眼神又带上他疯狂的一角，一字一句的说着，
“刚才，我好像问到你的信息素了。”
作者有话说：
应嘉澍：从来不骗人，骗的都是狗。
闻枫（十分熟练）：汪——
狗狗那么可爱，没有任何贬义的意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