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的死在後宮沒能掀起絲毫風浪,隻一些人頗有覺得唏噓,暮秋跟在皇後身邊,在宮中這麽多年來,誰見了她不得客氣幾分,比很多妃嬪都要風光,如今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陸煜得知消息時,尤其是皇後要將其厚葬,可有可無地頷首。
他厭惡暮秋,多是對皇後的遷怒,但人都死了,他還不至於抓著不放,再如何厚葬,也不過死後殊榮。
陸煜持筆的動作頓了頓:
“昭修容在做什麽?”
打頤和宮生產後,劉安是將昭修容放在心上敬著,有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人稟報,現在立即就回稟:“娘娘最近許是有點苦不堪言。”
劉安訕訕的,陸煜覷了他一眼,頓時有幾分了然和無奈。
他放下筆,站起身,頷首:
“去頤和宮。”
如今距離昭修容誕下雙子已經過去半月餘,宮中也漸漸恢複了熱鬧,十一月寒霜掛樹梢,當嬈貴嬪穿著單薄的宮裝衝出來時,陸煜嚇了一跳,鑾仗都被逼停。
劉安忍不住斥了句:“貴嬪主子且慢點,若衝撞了皇上可得了?”
嬈貴嬪不耐煩聽他嘰嘰喳喳,探頭看向鑾仗內,她嬌聲高呼:“皇上!”
陸煜皺眉,他掀開提花簾,冷聲:
“作甚?”
他態度冷淡,讓嬈貴嬪好生不解,委屈地癟了癟唇,很快又打起精神,笑彎了眼眸,她就似一朵豔極的海棠花,讓人望而生欲,隻聽她柔聲撒嬌:“嬪妾好久未見皇上,心中想念得緊,才攔了皇上的鑾仗。”
她睜著一雙灼亮的眼睛,大膽熱烈地看向陸煜:
“嬪妾宮中備了午膳,皇上和嬪妾一同回去享用,可好?”
她不似京城女子矜持扭捏,對陸煜的愛意表現得直白又熱烈,很容易就讓人生出了虛榮,忘乎所以的飄飄然。
這種眼神,陸煜也是受用的,但是他沒有忘記他今日來後宮是要做什麽,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