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善世也被嚇了一跳,“這……”
周公旦微微一笑,“幽州乃是軍事要塞,比並州重要許多,更何況幽州就是楚賀潮與元樂君的大後方,隻要能攻占下來幽州,這二人又有何懼?主公,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啊。別看幽州以往過於荒涼貧困,如今不同於往日,元樂君在幽州內整改了許多東西,隻看他用幽州一塊地便能做到如今這程度,便能看到幽州的潛質了。”
吳善世心動了,但他很快又歎了口氣,“冀州糧食短缺,並州都無法插手,還能拿下來幽州?”
“這也是小子覺得自己想法粗鄙的原因之一,”周公旦也跟了歎了口氣,極其可惜地搖頭道,“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就在眼前,幽州的目光全放在並州之上,楚賀潮帶著兵馬離開,幽州內隻有雪災和難民……隻可惜我們沒有糧食發兵啊。”
吳善世越看他可惜到心疼的模樣就越是心動,忍不住再次問王雲,“當真湊不出糧食發兵嗎?”
王雲苦笑搖頭,“當真湊不出了。”
吳善世喃喃,“可惜……太可惜了……”
“即便湊得出糧,這會也不能攻打幽州,”韋繼咳嗽了幾聲,聲音如枯樹般蒼老,“過年那會的事主公忘記了?李立殺了楚王夫婦,還試圖拿宦官頂罪,用重金招攬楚賀潮與元樂君,但被這二人言辭拒絕了。他們的忠義之名傳遍天下,主公這會兒去打幽州,就是去打北周的忠臣,這是想告訴天下人你是要造反嗎?”
吳善世冒出一頭冷汗,先前的動心早已消失不見,“阿叔說的對。”
韋繼渾濁的目光又看向了周公旦,“你這想法雖好,但如今卻不能做。你可還有其他想法?”
周公旦手心中泌出了汗意,麵上卻不露分毫。他細細思索了一番,“如今我們無法阻止楚賀潮攻占並州,這件事既然已成事實……如果無法從外部阻擋他們,那便隻能從內部使其分崩離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