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阿夏頭還有些暈,仰趴在**,除了頭昏以外她覺得嘴裏怪怪的, 有酒味外還有點澀口。
她想起昨夜,一時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手垂在兩旁,而後她伸手蓋住自己的臉。都不敢再去想那些畫麵, 隻覺得滿屋子裏都是甜膩味。
臉上燒得慌,她赤著腳走上前把屋子裏那幾扇窗全都打開, 試圖讓冷風帶走昨夜的荒唐。
阿夏吹著冷風, 隻覺得自己真是昏了頭,有些沒臉見人。
而後大早上去洗了個頭發, 試圖讓自己腦袋清醒一點, 才拿巾子擦著頭發坐回到**, 她還是忍不住臉紅。
迷迷糊糊過了一日, 到晚間時, 阿夏家裏頭的碗筷才剛收拾完,盛潯就上門來了, 手裏端著粽子。
他挨個問好,方父瞧他還是不順眼的樣子, 不過礙於麵子, 倒也沒說什麽。
隻有方母樂嗬嗬的, 她也知道這些小兒女心思, 收下盛潯送過來的粽子, 又道:“你們出去玩會兒吧, 可要早點回來。”
阿夏在一旁沒應聲, 但出了門之後, 兩個人神情都不太自然,他們連偶爾對視上都急急忙忙移開眼神。
就這樣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後,阿夏呼出一口氣,而後假裝若無其事地問,“今晚找我出來幹嗎?”
盛潯下意識偏過頭,見她絲毫沒提起昨日的事情,猜測著頗有點小心地回,“今夜還有劃龍舟市我帶你過去瞧瞧。”
“那就去唄。”
他鬆口氣,有些害怕她跟那時一樣,又覺得羞赧跑走。悄悄地往旁邊移,然後趁阿夏不注意,握住她的手掌。
阿夏初時有點想掙脫他的手,沒掙開就老老實實地被他牽著了,兩個人交握的手被袖子給掩蓋了。
不過兩人今晚上總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與其說是蜂蜜的甜,倒不如是剛熟成的橘子,青皮橘肉黃,吃時微酸而後又有著淡淡的甜。
就這樣手牽手,不說話逛到了停靠在岸口的船上,一看見船,阿夏鬆開他的手趕緊進去,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