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外頭已是一層煙霧。
時辰還早,實則此時剛過黃昏不久,若無這大雨,或是夜幕剛剛初降,外頭必然還有些餘光。
但眼下密布的烏雲將夜空壓的很低,無月無星,瞧著便好似到了深夜了一般。
旁的房中亦都沒睡,往昔這會兒可能正在外與人說笑玩樂,今日卻隻能憋在屋中。
清芷閣中,紫緣與琬月正在一起閑著無聊。
大雨來得急,那紫緣被隔在了琬月的住處。
為今已經十多日,雙雙瞧著是早忘了那位往昔的夥伴了。
這日許是實在是太無趣,想了起來。
紫緣厭惡地道:“都是那宋依依,否則妙芙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琬月姐姐說說,妙芙還能出來麽?”
琬月繡著花兒,端的溫婉,歎息一聲道:“怕是凶多吉少了吧,出不出得來,那得看造化了,看大人還想不想得起來她。”
紫緣呸了一聲,又罵了宋依依一句。
“隻要大人來,那宋依依便不閑著。大人去哪她去哪,多少次了,大人理過她麽?為何給她請教書先生,她怕是還當是什麽恩寵呢,還不是因為她那副不莊重的狐媚樣兒登不上大雅之堂!妓子就是妓子,永遠都是!大人是在羞辱她吧!要是我早沒臉見人了!她可倒好,每日還在四處招搖,也不知大人什麽時候把她送走!”
她話音剛落,正吃著瓜子,自己的貼身婢女匆匆過了來,瞧那神色便是有事。
紫緣問道:“怎麽了?”
婢子神神秘秘的。
“姑娘猜怎麽的!大人今兒不是沒走麽,適才奴婢看見漪瀾苑那小狐狸精和婢子出去了,姑娘猜人頂著這麽大的雨是去了哪?”
琬月亦放下了手中針線,倆人都瞧向了婢子,幾乎異口同聲,“去了哪?”
婢子道:“去了大人的淩霄閣!”
琬月和紫緣聽罷皆是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