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 宋文生書房。
柳枝隨秋風搖擺,樹影映在窗上,婆婆娑娑。
宋文生眉頭緊鎖, 同僚友人亦是如此。
不時那人“嘖”了一聲。
“歸根結底,還不是左相說用誰就用誰?如若有人能在左相麵前美言,事半功倍啊!”
宋文生負手立在桌前。
他當然也知道, 奈何沒那麽個人。
工部侍郎,正四品, 盯著的人極多, 如若能得到,這輩子也便值了。
宋文生原並非沒有捷徑。
當年他靠的是誰?
他可是認得傅家的人!
隻可惜為今已經時隔十三四年,傅家也換了掌權人。
鎮國公傅南謹自五年前遭行刺後又大病, 身體大不如前, 便漸漸退為其二, 讓權給了他兒子。
那左相, 宋文生哪攀得上?
別說是他, 其父傅南謹也不是他想見就能見到的。
前些日子, 宋文生往國公府遞了多少張求拜的帖子都石沉大海。
人怕是早不記得他了。
好不容易夠上了昔年跟在過鎮國公身邊兒的一個小廝,那小廝還恰恰就是伺候左相的,但人矢口拒絕, 句句都是無能為力。
宋文生倒也並非不能理解。
同僚又道:“倒是徐進厲害,竟然能把女人送進相府。”
宋文生道:“據說是左相親去看的?”
同僚接口,“是啊!且不知能有多美?外頭傳的神乎其神, 說是千年難遇。”
宋文生一言沒發。
倆人又聊了一會兒後,那同僚也便告辭了。
宋文生姑且沒走, 一個人在書房之中緩緩踱步, 又想了很久, 幾乎把認識的人都想了個遍,也找不出一個可用可求的。
這時聽到外頭宋長恭的聲音,想起昨日之事,喚小廝把人叫了進來。
宋長恭戰戰兢兢地過來。
“爹......”
宋文生沒空和他說別的,直接張口問起正事。
“姓雲的那婦人口口聲聲說你賣了你妹妹,到底怎麽回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