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進了臘月, 近來天兒越來越寒。
漪瀾閣燒著地龍,與外麵可謂冰火兩重天。
距離宋依依再次偷聽到傅湛與墨世子之間的談話已過二十幾日。
這二十幾日傅湛來過五次,好消息是自她從舅舅家回來後, 似乎不再需要太費力氣地勾搭他來,他會主動大駕;壞消息是目的比較明確,就是來睡她的。
五次也隻留宿了一次, 其它時候大都是完事就走,以有事搪塞。
你若說他對她不好, 他還挺溫和細心;若是說好, 便是這般,和她一看就是露水情緣,點到為止, 並不想有什麽感情, 究其根本, 把她當替身而已。
雖然不是替身, 但宋依依的腦子不如傅靈犀, 倒也認了。
實則她本也不在意是不是替身, 現下這般便足矣,簡言之,他庇護她就行。
宋依依胸無大誌, 得過且過,就這麽點追求。
****
臘月初五,宋依依與婢子起的極早, 眼見著要年尾了,定了這日入寺廟祈福。
同去的是婢子蘭兒, 自然也不止是她們主仆, 還有琬月和紫緣二人。
前兩日宋依依與傅湛言了, 不願與她二人同車,是以三人分坐兩車。
宋依依的車在前,那倆人的在後。
她隻與婢子蘭兒一起。
馬車寬大舒適,傅家似乎便沒有不好的東西。
宋依依沿途好不歡快。
反觀另外兩人,氣的半死。
她們倒是無所謂二人一車,關鍵是......
紫緣氣道:“車這般大,三人都是妾,憑什麽她單獨?而且,什麽叫不願與我二人同車,我二人怎地她了?她這不是在大人耳邊吹邪風,害你我?!瞧瞧她剛才那副得意的樣子!”
琬月緊攥著手,冷哼一聲,“她現在已經敢騎在你我的脖子上了!妙芙之事還沒找她算賬,她倒是愈發地囂張了!這口氣,難以下咽!”
紫緣附和,“我亦如此!恨的牙都癢癢,就她那副狐媚的長相,像個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