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薇一聽心涼了半截。
左相依墨夫人所言帶她去了冬香園看梅花, 但他一句話都未主動與她說。便是她說,他也時而答時而不答,大部分隻是敷衍, 一聽就是敷衍。
人冷沉的很,好似也沒看她。
沒一會兒,有隨從來稟事, 他喚了婢子把她送回,人就走了。
陳柔薇回到墨夫人寢居, 實則也不大敢說什麽。
墨夫人相問, 她隻淚盈盈地道:“大人應該是有些忙。”
墨夫人一看她的表情,便大體知道了兒子不熱情,安慰兩句。
“他性子冷淡, 從小就這般, 柔薇莫要過於在意。”
性子冷淡麽?可他頸上.......
陳柔薇當然沒說, 隻柔聲點頭。
墨夫人知道自己兒子什麽模樣。
待陳家五小姐走後, 她吩咐了婢子, “世子回來了過來稟報。”
婢子應聲。
晚會兒, 婢子過來稟時,墨夫人剛剛小憩醒來,聽罷道了聲“知道了”, 而後便喚人為她更衣。
她已年過半百,五十有四,容顏雖已老去, 但嫻雅金貴的氣質絲毫不減,非但不減, 隻更雍容, 至尊至貴, 亦是不難看出,年輕之時必是一代絕色。
她親去了兒子寢居。
傅湛幾近剛到,母親便來了。
他有些意外,但想來又在情理之中,請了人上座,微微笑笑。
“母親怎地親來,沒叫人喚兒子過去。”
墨夫人白日裏在自己房中角度不對,還沒看到,此時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兒子的脖頸,那也便明白了人家陳五小姐怎地那般傷心。
“胡鬧,你怎地變成了這般?”
墨夫人自是也知道相府有幾個女人。
兒子在國公府連個通房都沒有,她與墨老夫人從他十六開始給他安排了不下十個通房,各個都是美人,可就是誰也入不了他的眼。
他一個也沒碰,相府那邊的女人更多,這麽多年進進出出,沒五十也得有四十了,往昔打聽,得知,他也都比較抵觸,亦是都沒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