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之上, 傅湛閉目。
夢中少女為人婦與淡漠疏離的模樣再度浮現在他的眼前。
類似畫麵他還曾夢到過一次。
那次沒有旁人,隻有他二人。
一處不知是何地的房間,屋中燃著檀香, 桌上擺著一盤桂花糕。他與已為人婦的她相對而坐。
整個夢中,倆人相顧無言,一句話沒說。
那桌上的糕點, 她亦一塊未動,隻是淡漠冷漠地看著他, 再不是幼時的那個一盤桂花糕就能哄好的天真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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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微斂眉, 心口再度隱隱作痛.......
她是誰?又到底在哪?
他和她之間是什麽關係,究竟發生了什麽?
這時,外頭護衛靠近車窗, “大人, 相府附近有人。”
傅湛緩緩睜眼, 鎮靜如常。
“同一人?”
護衛應聲, “同昨晚是同一人。”
傅湛隻“嗯”了一聲, 再無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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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知是不是這幾日來的頗頻, 後續接連五日,傅湛都沒來。
轉眼到了臘月十八。
這是傅家每月發月例的時候。
宋依依很歡喜這天。
她月例六兩,轉眼來了相府也有三個多月了, 攢了十七八兩銀子。傅家財大氣粗,相府的小妾也好,婢子小廝也罷, 月例也都照別家多許多。
下人的自己去領,她作為小妾, 每月自是會有人親送過來。眼下將近年尾, 這臘月的月例比往月多, 府上上上下下都很歡喜。
這天剛發了月例後,她同婢子在外散步,碰上了琬月與紫緣兩人。
倆人看見她像看見了仇家一樣,臉色當時就變了。
宋依依本對她二人毫無感覺,但那日寺廟一事,為今已過十多天,她多少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畢竟那沈懷琅弄得動靜不小,她不知道她二人當時在哪,在不在附近,知不知道此事,是以倒是比平日裏仔細了不少,而後她便聽到了兩人的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