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身子一縮, 本是坐著,和他重疊了上,被他壓在了身下。
他盯了她許久, 口中的熱氣漸近,大手伸去了她的身下,緩緩摩挲。
雖隻是親了她的唇她的臉蛋她的脖頸, 但宋依依感覺全身都有細細的小針在輕輕地碰著她一般。
許久後,男人摸了摸她的頭。
“放輕鬆, 傅靈犀......”
宋依依聽得那三個字便就輕輕攥上了手。
夜晚, 月明星稀,四月牡丹花開,香氣四溢。
宋依依已沉沉睡下。
然傅湛尚未眠。
男人倚靠在床榻上, 眸光氤氳, 額上尚有幾滴汗珠, 手中把玩著宋依依的一支珠釵, 思著些事。
這兩日, 他從各個方麵派了人查, 親去皇宮,坐在那眼睜睜地看著人將李禎寢居從頭到腳,翻了個底朝天。
然, 什麽疑點都無。
今日,適才,也確實一怒之下, 親手了解了李禎的人。
自宋依依昏迷一事,將近一個月來, 實則李禎一直處於被監視之下, 手下幾次來報, 都是並無異常。
被監的人不止是李禎,還有太後傅嫿。
但在這兩人身上卻是姑且什麽都沒發現。
傅湛清楚,那推下牌匾的殺手才是真相的關鍵。
他到底是誰的人?
事情的蹊蹺在於暗中的敵人似乎不是明麵對他,而是間接對他,目標在於手無縛雞之力的宋依依。
這不是很奇怪麽?
提及宋依依,傅湛不禁又笑了。
但不是笑別人,而是他自己。
他對她竟然無法自控情緒。
原他想她知難而退,自己想明白回來,如若想不明白,非離開他,他也不會挽留。
但未曾想,竟是一悔再悔.......
******
翌日清晨,屋中寂靜無聲,唯婢子來來回回伺候的腳步聲。
傅湛在桌前用膳。
子鳶立在一旁一麵伺候,一麵捏著手,心中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