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義課連上三天,歇一天。這一天,其他人可以休息,或是下山散心,拜了師父的幾人卻各有功課。
狐狸老師羅浮在前一日就已派遣小白狐送信,告知樂源幻術課的地點。一大早,沐雪風去上刀法課,樂源自己靠竹蜻蜓飛了過來。
羅師父還沒到,卻有個人比樂源來得更早。正是天梯上被他從天而降砸到頭的那位倒黴兄弟,會吹笛子,印象中名叫徐敏。
收起竹蜻蜓跳到地上的小橘貓,對上那家夥的目光,頓時一僵,毛發炸起。貓爪還抓在原地,身子已經不知覺地往遠離的方向歪去,隨時準備跑路。
沐雪風不在,巨能打的靠山沒了,怎能不慌。
“我還不至於和一隻蠢貓計較。”徐敏看著這隻慫慫歪著的貓,冷哼一聲。
“那就好。”含著笑意與媚意的聲音響起,“不滯於物,不困於情,方能靈台空明,幻中求真。徐敏,我並未收你為徒,是你叔父請托於我,才答應教你幾日。你若表現夠格,我或許會多教你一些。”
是羅浮來了。
“多謝羅師父。”徐敏恭恭敬敬道。
乘雲而落的豔麗大美人羅浮,又朝小橘貓看了一眼。
“喵喵。”小橘貓乖巧。
“都到齊了,那就開課。”羅浮一揚手,在這風景甚好的山間溪畔,出現了一張藤條編織的圓桌和三把藤椅,“坐下吧。”
“我這門課,教的是幻術。所謂幻術,不會變易一件物品的本身,是一種欺騙之術。”
羅師父徐徐道來。
“隻蒙蔽雙眼的障眼法,為最下等;連嗅覺、味覺、知覺亦可蒙騙,才算中流;若自造一方小世界,教人沉淪其中深信不疑,此術名曰‘森羅幻獄’,為最高深。”
“修成‘森羅幻獄’者,少之又少,你們若能修到中流境界,也算不錯。”
“就比如我掌心的這幾個酸棗,能讓人毫無察覺地當做櫻桃吃下去,你們便可出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