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七上八下, 饒是李思念再沒經驗,也看得出來,敬長生看她的眼神實在算不上幹淨。
之前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澄澈而純真, 絕對不會讓人有過多的聯想。而現在,卻如池光瀲灩, 讓人浮想聯翩。
靜靜地看著她,沒說話, 也沒有任何動作, 隻是一點點地將她裝進眼中。
敬長生的按兵不動讓李思念心亂如麻。
到底想怎麽樣啊!一直看著她不說話算什麽?
直視那雙眼睛,李思念開口喊他名字。
想說, 天色已晚, 應該蓋被子睡覺, 早睡早起才是好習慣。
可惜, 她沒這個機會,剛張開嘴,連一個音兒都沒發出, 便被兩片柔軟的薄唇堵住。
像是頭伺機而動的野獸, 敬長生找準時機,捕殺。
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有些急躁,帶著似有若無的恨意**。
嘴上說著沒關係,其實心裏還在因她的失約而生氣。現在就正在發泄。
僅僅隻是因為失約嗎?或許還有別的。這般像是要將她吞入腹中才肯饜足模樣, 實在像是種種情緒積壓堆疊的結果。
她可以解釋。
快喘不過氣,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卻被死死鉗住, 絲毫沒有動彈的機會。
疼。尖尖的犬齒咬在下唇上, 她賭氣不吭聲, 結果力道卻越來越重,直到她嗚咽出聲,他才肯放開。
現在總該可以了吧。
“李思念喝了什麽?”敬長生看著她,舔了舔嘴唇似是在回味。
“是甜酒釀!”逮著脫身的機會,李思念趕緊說,“我給長生帶了一罐回來呢,不如現在去嚐嚐?”
“好啊。”
他說著,又深吻下去,在李思念毫無準備的情況下。
他似乎很喜歡做這種出乎意料的事。
“變淡了。”他說。
現在李思念倒是什麽味道都嚐不出來,因為舌頭已經酸軟麻木,她覺得下巴快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