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雖然表現得很想貼近穆君桐, 但他知道什麽更重要,不用她的執念吊著她,她就永遠不會安心留在他身邊。
他手段利落, 嚴苛安排下, 城池很快恢複了秩序,活像是之前那那座城池一比一複製出來的模樣。
這次他沒不再像之前那樣帶著穆君桐四處看,而是直接邀她在最高的閣樓上看外城。
這裏的城建很有條理,房屋鱗次櫛比,所以在其間穿梭的百姓便格外明顯,像搬家螞蟻, 有一種枯燥機械的守序感。
持兵器的士兵守在各個角落, 集市剛開,沒什麽其樂融融的景象,各忙各的,麻木地生活,像是一場蹩腳的皮影戲。
穆君桐側頭看秦玦,他換上了玄色衣裳, 垂目望著城中景象, 有一種漫不經心的意氣風發之感。
治理城池對他來說就像是捏橡皮泥一樣輕鬆, 你想看什麽形狀的,我就捏給你。
雖然有些詭異,但穆君桐不得不承認, 對於亂世中被俘的城池百姓,這是最好的結果。
冬風刮過,吹不散城中虛假的安穩, 秦玦道:“要想恢複到往昔繁華, 終歸是需要時間的。”
穆君桐點點頭, 真心地誇讚他:“你很厲害。”
秦玦扯了扯嘴角,大抵是想笑的。
“或許吧。”他說,“我還能做到更好。”
這句話被他說得雲淡風輕,但他和穆君桐都明白,這既是利誘,也是威脅。
明明他渴望她溫柔的貼近,卻要用刀抵著她的腰,用鐵鏈捆住她的腳,明知作繭自縛,卻絲毫沒有悔改之心。
他不知道什麽是信任和溫暖,所以隻能用瘋狂的接近於恨意的手段來驗證愛意,來捆綁雙方。
他親了親穆君桐的額頭,她沒有躲閃。
過了一會兒,他說:“風很大,你進去歇一會兒吧。”
她確實沒有好好睡覺,點點頭,轉身推門進去。內間烘著火爐,有種割裂的溫暖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