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桐也是心大,一點兒也沒擔心秦玦出事,等到傍晚時才去他房間看他。
推開門,秦玦已經醒了,站在窗邊一動不動地看著外麵。
聽到聲音,他轉身看過來。
這一下便露出了窗外的景色,波光粼粼的湖麵上鋪滿了夕陽的餘暉,深碧與暖橙相融,畫麵格外溫柔。
直麵美景,穆君桐心情瞬間舒坦了不少,語氣也溫柔了點:“看什麽呢?”
秦玦沒回答,而是拋出了另一個問題:“真的往北去?”
穆君桐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然呢,當我說著玩兒呢?”
秦玦沉默地看著她,眼神有些複雜,但並沒有追問,隻是坐回到了床邊。
穆君桐這才想起正事:“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
秦玦回答:“應當無礙了。”
穆君桐怕他又傷勢加重導致發熱需要人照看,便想檢查一下:“給我看看。”
她剛靠近,秦玦就開口:“我剛才處理過了。”不想讓她看的意思很明顯。
穆君桐不是關心他,隻是不想他帶來麻煩。隻好問:“上過藥了?”
秦玦點頭:“嗯,但是還有些腐肉。”他抬眸,看向穆君桐,“我需要匕首。”
想到割肉的畫麵,穆君桐忍不住皺緊眉頭,她可不會主動幫他去腐肉上藥,便大方地把匕首借給他。
想了想,她還是回房掏出從婚房順出來的蠟燭給秦玦:“你把匕首烤一下。”
秦玦抬眉看她,接過。
眼見著秦玦要解衣,穆君桐不想留在這裏觀摩,正巧到了飯點,她便出去端飯,留給秦玦一些空間。
等她端著羹回來時,秦玦已經收拾完了,正開著房門透氣。
一進屋,殘留的血腥味鑽入鼻腔,穆君桐表情變得些許僵硬,盡量屏氣。一般的血腥氣她已經習慣了,但鐵器灼肉的味道實在是讓人反胃,尤其是想到這是人體腐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