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回家休息兩日, 可秦玦隻待了一個晚上,翌日一大早就走了,看上去像是有什麽急事的樣子。
一個書院, 能有什麽急事。
穆君桐總覺得暗裏有古怪, 便翻出了局裏送來的監聽儀,思考著怎麽把這個東西包裝一下,想法子安在秦玦身邊。
看著日頭還早,穆君桐幹脆去了城外的小廟,求了個平安符,把小布袋拆開, 正好能塞下監聽儀。這個時代沒有信號塔, 無法使用微型監聽儀,否則直接弄他衣裳上麵就行了,哪兒用費這麽多功夫。
剩下的就是用針線把布口袋縫起來了,可是別說針線活了,穆君桐連針線都沒有。她在大街上晃悠,尋思著要不找個繡娘幫幫忙算了。
找來找去, 沒有找見合適的鋪子, 便幹脆往尋常巷子裏鑽, 看看有哪家姑娘閑著,也能幫忙。
繞過街角,穆君桐一眼就見到了在小店門口忙活的一位姑娘。
她背對著穆君桐, 坐在一個小木凳上,穿著一身麻布衣裳,手上不停, 周圍全是木屑, 安靜的街坊裏, 全是削木的簌簌聲。
穆君桐好奇地走過去,發現這姑娘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但手上的技藝顯然極其純熟,將兩個木條輕輕一扣,便牢牢地鎖死,做出了一個小木凳。
她往店鋪瞧,說是店鋪,也不太合適,更像是尋常小院前麵搭出來的店麵,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木製品,右邊還有一處大的房間,用粗布蓋著,應當是荒廢了。
她並未停留幾秒,卻引得這位姑娘的注意。
姑娘抬頭看她,見是臉生的,也沒反感:“有什麽事嗎?”
穆君桐收回目光,對她禮貌一笑:“請問這附近有沒有會針線活的婦人,我有個小布袋需要縫一下。”她說完,覺得自己這樣很奇怪,又補充道,“我會付酬金的。”
不會針線活的女人很少見,但讓街坊鄰居幫忙縫一下小物件的人不少見,大多是厚顏貪圖那點便宜,不願用自家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