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別人說吃蛇, 可能就是說說而已,可是穆君桐和秦玦拎著蛇屍,竟當真回家剝皮切塊。
在某些時刻, 他們倆有種詭異的合拍, 絲毫沒有認識到這對尋常人來說是一種不可思議的事。
上次秦玦露了一手,穆君桐覺得味道不賴,勉勉強強就快要超過自己了,於是她便心安理得地使喚起了秦玦。
秦玦也不放心穆君桐的手法,萬一沒處理好,兩人直接交代在了這裏, 那可真是蠢死的。於是他毫無反駁的意思, 十分順從地接過了下廚的活計。
穆君桐也不打下手,就在旁邊瞧著。
以秦玦現在的身高來看,站在灶台前麵都要彎腰了,看著著實有點費勁兒。
枯柴劈啪作響,溫熱的火氣迅速烘暖了半個灶台,二人不說話, 一個手上利落處理食材, 一個袖手在旁看著。
一切都慢了下來, 竟然有種光陰被拉長得感覺。
可能是因為現在時日還早,小院兒附近又很安靜,隔絕了嘈雜, 穆君桐感覺這時的氛圍有種不合時宜的溫馨。
秦玦的碎發垂落,在眼前晃晃悠悠,看著讓人別扭。
也不知是哪兒根筋搭錯了, 穆君桐下意識上手為他把碎發別在了腦後。
等她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時, 秦玦已詫異地側過頭來看她。
她瞬間四肢僵硬地不知如何擺放, 都怪這詭異至極的溫馨感,讓她一時迷糊了。
她是不是最近太懈怠了,以至於同他走得太近,竟然會在失神之時表現出這種算得上親昵的行為。
秦玦隻是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複雜。但很快他就垂下了眸,下一刻,他有些戲謔又有些不屑地說:“多謝母親。”
不知怎麽的,怪異的氣氛一下被打破,穆君桐鬆了口氣。是啊,最近一直同他扮演母子,雖說多少帶點羞辱欺壓的味道,但怎麽也形成了慣性,一瞬失神的親昵也是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