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不配合, 自然沒人會放人。
不管怎麽樣,他們都不能看著秦玦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師父的外孫殺了。
而被揍的衡元也一頭霧水:“我哪兒知道他為何打我?莫名其妙。”
他十分委屈,但也沒因為秦玦動手而生氣, 畢竟現在他的一顆心可是掛在了穆君桐身上。
而殷恒對穆君桐的態度突然變得親切, 好像是一個遇到了可以收拾熊孩子的家長,主動把馬車收拾出來讓穆君桐休息。
穆君桐也不推辭,反正今夜也要在荒郊休息,有舒服的地方不睡白不睡。
兵荒馬亂的一晚上過去,天蒙蒙亮時,一群人已醒來準備早食。
殷恒並沒有受到昨夜的影響, 反而愈發堅定要趕快去往臨城。
簡單地把幹餅用火烤溫以後, 他遞給了穆君桐一個,又拿著餅去找秦玦。
秦玦被捆了一夜,稍微有些沒精打采,但殷恒一見到他,就明白他對衡元的殺意並未消減。
而且看樣子,似乎連阻止他殺衡元的自己也恨上了。
他有些無奈:“你還是不願對我說為何起了殺心嗎?”
秦玦輕飄飄乜他一眼, 那神情很明顯, 一句話也不願對他說。
殷恒歎了口氣, 把餅子遞給他:“那你要吃嗎?”
秦玦別開頭。
不知怎麽的,這個動作竟讓他顯出幾分少年人的生氣來,有些幼稚, 也有些好笑,十分不像秦玦。
殷恒愣了愣,收回幹餅, 盯著秦玦看了幾眼。
心下那股猜測愈發強烈, 他把目光移到遠處的穆君桐身上。
穆君桐啃著餅, 就著他們遞給自己的熱水咽下,剛剛吃完,殷恒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到她身邊,輕飄飄的,跟不喘氣一樣。
他努力讓自己顯得很溫柔,雙眼彎彎,對穆君桐道:“阿玦不吃,你要不去勸勸他。”
穆君桐看向被捆在遠處樹上的秦玦,再看看笑眯眯的殷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