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著急著給穆君桐挑選夫君不是胡鬧著玩兒。敖成本就隻吊著一口氣, 如今最後一口氣也快沒了,巫醫表示回天乏術。
真是個廢物。秦玦蹙緊眉頭,幸好在穆君桐回來前沒有死, 否則這血祭便會中斷, 她也不能死而複生。
無論如何,不能再拖了。
上一次世家都將自家得力的子孫送來過眼,秦玦沒有滿意的,這一回,他們不得不把那些不得用的旁支庶子也送過來。能得天子青眼是好事,落到這些不起眼的人的頭上, 世家怎麽都有點不情願。
這一回的男子們明顯比之前的還要貌美。
可秦玦仍舊覺得刺眼, 他壓抑著怒氣,好幾次都在躁動殺人的邊緣徘徊。
顧忌著穆君桐在身旁,他勉強沒有讓人把世家那些老頭子叫來剝皮。
怒氣在血脈裏湧動,翻湧鼓噪,秦玦手背上的青筋鼓起,好幾次想擰斷別人的脖子。連著幾夜沒有休息, 太陽穴一突一突地跳, 每跳一次, 他心中的殺意就加重一分。
所有人退下後,他側頭,見穆君桐百無聊賴的模樣, 微微虛了虛眼睛:“剛才的人算得上貌美嗎?”
穆君桐困得不行,勉強打起精神,說了句老實話:“都挺好的。”
也不知哪兒惹到秦玦了, 他木著臉, 手指在文書邊緣摩挲:“再美, 剖開也是一灘爛肉。”他不知道在想什麽,語氣幽幽的,“紅的,黃的,腐臭至極。”
穆君桐一個激靈,迅速回神,警惕地看著他,見他黑沉沉的眸中氤氳著戾氣,連忙道:“那太惡心了。”
他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揉了揉跳動的太陽穴:“剛才你一直盯著其中一個人的手看,是覺得滿意嗎?”
穆君桐剛才確實是多看了幾眼,這很正常,見到美麗的事物難免會留意,但秦玦一直沒有朝她這邊看,怎麽會注意到這些。
現在的秦玦神色不對勁兒,一看就很危險,她不知怎麽回答,擔憂下一刻他就順著她的話發瘋殺人。